“回来了。”木起回答着。
木葛回来了,也就意味着木举也回来了,那她可以去村长家里面拿钥匙,将要租的房子收拾下,顺带把房租钱给村长拿去。
颜北洛有了想干的目标,径直朝着主屋走去,整个过程中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张桐。
木泥盯着她进屋的背影,心道装的还真像。
颜北洛进了屋,和田冬天说着她的目的,田冬天听完回到屋子里拿出三吊钱递给颜北洛。
她怕颜北洛冲撞着木举,嘱咐道:“闺女,看到村长一定要问声好,村长不是你爹好说话。”
“娘,我记住了。”颜北洛把钱放到话中,转身出了屋子。
她走到厨房,拿了把扫帚,又拿了把铁锹以及抹布。
她让木起和木已一人拎一桶水,往村长家走去。
张桐不知她的目的,怕木举吃亏跟着她们离开,而木泥怕颜北洛找准时机继续勾引张桐,也跟着她们一块儿去了村长家。
一路上,颜北洛、木起兄弟二人在前面走着,木泥和张桐跟在她们身后。
她们来到了木举家里,说明了来意。
木举惊讶之余,收了颜北洛的房租钱,把钥匙递给了颜北洛。
颜北洛和木举说了声谢谢后,往山脚处的六间房走去。
颜北洛走着走着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她看,可她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奇了怪了,难不成是她的错觉?
颜北洛这样想着来到了她要去的目的地,她把扫帚以及铁锹放到墙边,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她走进院子满地的杂草丛生,来到主屋门前,打开锁开门的那一刹那,尘土全往她这边飞扬。
颜北洛呛的往后退两步,她用手扇着,对木起说:“大哥,你和二哥把房梁修一修,大姐和姐夫把院子里的杂草除掉,我在屋里扫地和擦窗户。”
木起没有异议,他帮颜北洛把两桶水抬进屋里,又把扫帚拿进屋里,才和木已出去去离这里近的村民家中借梯子。
颜北洛等他们离开,拿着抹布进了屋子。
她先从要住的屋子开始打扫,木泥狐疑地望着在认真擦窗户的颜北洛后,开始和张桐一起拔杂草。
木泥一边拔杂草一边时刻注意着颜北洛这边的动静。
不对啊,事情好像没往她想象中的情节发展啊?
她心中想象的情节画面应该是此时颜北洛趁着她大哥、二哥离开后,当着她的面讨好张桐,在借此机会抹黑欺负她,甚至把她推倒在地上才是。
而此刻情节正往她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还越来越诡秘了。
木泥原本想借着这次机会让张桐更加厌恶颜北洛,这样哪怕颜北洛想继续勾引张桐,张桐也不会再理会颜北洛,这样她大可放心的嫁进张桐家了。
不是她把颜北洛想得太坏提防着她,实在是她做的恶事太多,数不胜数了。
颜北洛不知木泥再想什么,她将屋子打扫干净后,又去其他的屋子打扫。
在打扫完所有的屋子后,颜北洛的瘫坐在椅子上。
她感叹着原来家庭主妇也不好当啊,每天做的家庭琐事这么多,还要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事情。
颜北洛这样想着,裤脚突然被咬住。
她低头一看,战北旁边有个做工精致的小竹筐,小竹筐里面装的是杏与李子。
她弯下腰把小竹筐捡起来放到桌子上,拿起一个随意用手擦了擦后吃起来。
在吃了两个后,她拿着小竹筐出了堂厅,对正在修房顶的木起说:“大哥,你从哪儿借来的小竹筐?一会儿记得还哦。”
木起正在补茸草的手稍作停顿,道:“我没有借竹筐,你二哥也没有。”
颜北洛将目光投向木泥,木泥摇了摇头,她又把目光扫向张桐,难不成是他?
木泥见颜北洛的目光停留在张桐身上,怕她认为是张桐回家取的,赶紧解释道:“我们也不晓得是哪儿来的,从未出去过。”
颜北洛‘哦’了一声,有种如重释放的感觉。
还好不是张桐,不然木泥得更加恨她。
只是不是张桐的话,会是谁呢?
颜北洛想到一种可能,她抱起战北道:“战北是不是你跑到外面威胁村民给摘李子了?下回可不允许这么做,小心遇到坏人把你剥了吃肉。”
“才没有,是我去山上捕猎碰到那晚的男人,他手里正好拿着个小竹筐。
我咬着他的裤腿儿,把他带到我们去摘李子的地方,让他帮忙摘些来。”战北嗷呜解释着,同时它也怕颜北洛听不懂,一直摇着头,摇的它天旋地转的。
颜北洛抚摸着战北的头说:“没有就好,不过下次再碰到这小竹筐的主人记得把小竹筐还给人家,我们不能才拿人家的东西,万一被当成小偷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