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没什么大碍,大夫说就是一时情绪上来了,一口气没下去。
果然,等她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沈娴给叫了过去。
沈娴本来也迷迷糊糊,一过去见自己爹娘和兄长全都在等着她,似乎是想让她交代一下时凌为什么要求娶她。
可天晓得她自己也不懂啊!
“爹,娘,阿兄…”
沈重元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叶蓁道:“好了,阮阮来了,你想知道什么就自己问问吧。”
叶蓁还半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沈娴,厉声道:“说,你与宣王是怎么回事?你当初不是说好的自己有分寸,不会乱来吗?”
“我…我也不知道啊。”
她本来是有分寸,后来全乱了,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啊。
“你不知道?”叶蓁气道:“你不知道宣王能求圣上跟你赐婚?”
说完又柔下声音:“你从前怎么任性都无所谓,可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知不知道女若嫁错了郎君,是会悔恨终身的!”
沈娴心中莫名的骨气勇气抬头对上叶蓁的眸子,道:“可我不觉得宣王不是好郎君啊!”
叶蓁似乎没想到沈娴会为了时凌跟自己顶嘴,气的指着沈娴半晌却说不出来一个字,沈重元赶忙上前给她顺气。
朝沈娴使眼色,示意她服个软。
可沈娴今日不想,她本来也莫名其妙,还被挨一顿骂。
“我也不知宣王为何要我嫁他,可圣旨已经下了,我不嫁也得嫁,何况宣王是何人我明白,我信嫁给他不会比嫁他人差半分!”
总好过那个见异思迁的三皇子吧?
而且从某种程度来看,她达到了最终目的,她要当时煜和萧慧的皇婶了。
叶蓁一手扶着额头,痛心疾首道:“可那是宣王啊!你知道外头怎么说他的?谁若是落他手里不死也要丢半条命,你觉得你在心里就是个例外吗?”
“娘,人就在眼前,你为何不亲自去瞧瞧,却要隔着人的嘴去听旁人说?”
沈娴也不知为何,听见业主说时凌不好便觉得难受。
他的好,怎么没人知道啊。
叶蓁这下无话可说,叹道:“罢了,这赐婚圣旨都下来了,我又还能说什么?”
沈娴被沈远鹤送出进来的时候脸色还很难看,沈远鹤担忧看她,忽然停下脚步轻声问道:“害怕了?”
“倒也不是害怕。”
沈娴秀眉紧皱:“我就是有些不明白,阿兄你明白吗。”
沈远鹤背手:“说来听听?”
“前几日我与宣王分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他何故忽然要娶我?还搞得天下皆知…阿兄你明白的,他知道我骗了他,怎么可能还愿意娶我?”
没想到听完她说这话的沈远鹤居然笑了起来,似乎是怕笑得太大声了还用拳头抵住嘴。
沈娴摸不着头脑了。
她正犯难呢,有那么好笑吗?
于是气恼道:“阿兄是觉得我很可笑吗?”
沈远鹤忍住笑,反问她:“昨日发生了什么你都不知道了?”
沈娴想了想,脑海里有画面重叠,然后缓缓道:“就是与明月表姐去了酒楼,好像喝的还挺多的,然后表姐哭了我去安慰,然后一起倒在地上睡着了。”
“后来呢?”
还有后来呢?
沈娴:“睡着了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