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孩子马上要中考,一边给买各种辅导资料,一边帮忙报辅导班,每个月一箱高钙奶跟一箱每日坚果零食。
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又有什么所谓呢?
有的人亲生的还不如捡来的。
他老了,只想有个完整的家。
直到某天,黎相良中风了。
……
黎震得到消息后,连忙赶回村里,联系救护车,连夜送黎相良去医院。
人救回来了,但是留下了偏瘫后遗症,医生说平时多按摩多运动,会慢慢好转的。
黎相良在医院躺了小半个月,才出院回家。
说来讽刺的是,他视如己出的那些个侄子侄女,在他住院时候,没有一个来看他的。反而是从小不受待见的黎震兄妹三人,在旁边24小时伺候着。
特别是黎震,又端屎又端尿的,一天就睡三四小时,生怕他哪里不舒服。
可惜得到的,依旧是只有抱怨和谩骂。
同病房的邻床病人看到,简直难以置信,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自己儿子照顾得这么周到,居然还不满意?要换作是他,早把这么个玩意儿摔死得了。
总之黎相良出院了。
只不过暂时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
黎震不放心,只能回谢鸡村住,每天骑着摩托在村与县之间来回跑,不管日晒雨淋。
王莺不愿意回谢鸡村,更不愿意照顾黎相良这个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子,就留在县里出租屋那。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个月,直到黎相良情况有所好转,黎震才重新回县里住。
王莺好像又开始赌了,发下来的工资一分不剩,还想问他要钱。
黎震拒绝,不打算把钱给她拿去打水漂,宁愿继女的生活费他来掏,他来跟学校班主任联系,也不愿意被这个女人带坏孩子。
可惜好景不长。
黎相良第二次中风瘫痪,就一瘫不起了,黎震只能又回到谢鸡村,这一呆又是半年。
老头这次估计是真撑不过去了。
早些日子还能吃能喝,到后面就开始说胡话了,身体肉眼可见地瘦下去,都瘦成皮包骨了。动不动就哭,说自己时日无多,老了也没人疼没人照顾。
黎震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他已经尽了自己本分。
这天,黎震惯例早起煮好猪肉粥,端去喂他爸,却发现人已经叫不醒了。
应该是半夜去的。
黎震呆呆地跪在床前,握住那枯瘦又僵冷的手,不禁开始啜泣,而后渐渐变成嚎啕大哭。
他再也没有父亲了。
这一天,谢鸡村家家户户门口挂上了柚子叶。
……
丧事简单操办,因为没什么钱。
黎震把王莺喊了回来,再怎么说,两人也是领了证的。
两个外嫁的妹妹也带着妹夫回来奔丧,加上几个叔伯以及亲房长辈们帮忙,请来白事师傅,给黎相良换上寿衣,装进棺材。
耳边是吵闹的唢呐锣鼓声,黎震披麻戴孝,站在队伍最前面,表情呆滞,眼睛红肿。
已经哭不出来了。
等从殡仪馆出来,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变成了手中的骨灰盒。
墓地已经选好,跟他那个已经记不清面容的母亲一个山头,只是不靠在一起。
他怕老家伙欺负她。
丧礼完毕。
走的走,散的散,亲戚朋友只是简单安慰几句,毕竟说什么感同身受,都是骗人的,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不过逝者已矣,生活还是要先前。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事情到此,并没有结束。
卡文了,半天才磨完,但是不想请假,我是如此地热爱码字这项工作!本章有点短,我去睡个觉,晚上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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