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窝村死去的村民临死之前不是没有向水匪求饶过,谁又觉得他们可怜了。
受尽伤害的绝望少女,心脏被挖掉的婴儿,临死之前差最后一寸不能碰到一起的那对母子……
他们的怨与恨谁能平息?
宣判完水匪的罪行之后丰泽县城的菜市口连着砍了十天人头。
其中更有十几个参与了小窝村惨案还活着的水匪全部被执行了腰斩。
从腰部被一刀两断的水匪一时之间还没有死去,在地上用双手挣扎爬行,拖出一片长长的血迹。
这次残酷严厉的行刑让丰泽县百姓深深的记住了一个人,害怕上了一个人。
大家对亲自行刑的刽子手,站立两旁显得杀气腾腾的捕快,高坐上位气势威严的县令都只是敬畏而已。
但对那个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的聂公子有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
每当带上来一位犯人这位聂公子就会冷冰冰的拿出一张纸平静的念出上面记载的犯罪内容然后做出宣判。
接下来就一动不动的盯着刽子手用刑一直到罪犯彻底死去为止又开始新的宣判。
有些犯人甚至在上场之前被吓的大小便失禁,肝胆欲裂。
除此之外关于聂铭竹在野人甸下令活活烧死所有水匪,一个活口不留的事也被传了开来更是造成其凶名大涨。
甚至有妇人用聂铭竹的名字来吓唬自家顽皮哭闹的孩子,原本那些对聂铭竹心存幻想的丰泽县大姑娘小媳妇也都乖乖息了心思。
至于之前被故意抓进大牢的无辜百姓每人一天赔了五两白银,那几户被故意带进县城分了房子的房子也不收回来了,毕竟人家承担了以后遭遇报复的风险。
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你现在的名声已经能止小儿啼哭了。”
“无所谓。”
赵沐伊盯着聂铭竹看了一阵,有些犹豫的说到。
“你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以前你可没有这么大的戾气,我感觉你学的那些功法都有问题?”
“什么意思?”
见聂铭竹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赵沐伊往前坐了坐,
“你现在戾气这么重一定受到了你学习的功法意境的影响。”
“你是说我们天下楼的人都戾气重?”
“一个人自己创造功法,其意境与自身最难忘的经历和最真实的性格有绝对关系,你的这些哥哥姐姐们都不简单啊……”
聂铭竹其实心里也一直有些疑惑,他学的功法当中除了最根本的《大日赤火令》,其他的意境基本都带着大量负面情绪。
而作为创造这些功法的主人,他的这些从小看着他长大,但是他却不知道具体来历的长辈以前又都经历过什么。
“你现在的戾气越来越重,尤其前段时间杀人之后,这样下去很危险,以后每天跟我一起读一读儒家经典,帮你洗掉戾气。”
水匪剿灭,丰泽县继续进入忙碌的建设当中。
合村并居依旧在进行,并且还加快速度。
杨丹,李恩龙,赵沐伊一起上书申请在丰泽县建立神捕门机构,县衙负担一半开销。
神捕门丰泽县分部也就成立了,朝廷给了三十五个正式有编制的名额,杨丹成了总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