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去煤矿,我心里虽然担心害怕,可是却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从进入荒村以来,我已经说了太多错话了。
大家没有听到我开口问问题,一时间竟都不习惯地看向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
出了邢满财的家,我们就沿着这条街一路往西走,这一路上我们看到的村民全部都在宰杀猪和牛,它们的尸体和皮毛被吊在树上,树下放着桶、盆子等器皿在接血。
继续再往前走,我也就继续看那些村民正在宰杀猪、牛的动作,一刀刀,仿佛是要那些牛和猪先挣扎,把身体的里血都挣扎出来的再死,而这样的血是最新鲜的。
这样的场面太过血腥,我有些不忍心看,虽然明明知道幻境,可如此多的杀生,还是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很快我们就上了村子的西山,这邢家村西山特别大,而且光是煤矿的入口就有若干个,这里还有那些正在忙碌的工人们的幻想!
到了这里之后,柳师父就拿出一张绘有煤矿布局的草图来,不说用,这肯定是柳师父通过他们组织搞到的。
拿着图纸看了一会儿,柳师父就指着两百米开外的地方道:“那一条矿道就是出事儿的那条,我们先从那里开始查起,这煤矿多年不再开采,里面很多支撑的构建估计都失灵了,所以我们进去后动作尽量小一些,别给整塌方了。”
本来我只是怕鬼王,现在柳师父又说了一条塌方,我心里想下去的念头就又锐减了不少。
看我完全没有干劲儿,柳师父就跟我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机缘在不在这里吗?这就是个机会,错过这次,那可就真是既不再来了,这是我柳某人平生最后一次来荒村了,无论成败,而且我也会要求我的传人,自此次荒村之行后,不得再接近荒村半步。”
柳师父这么一说我就道:“义父,我心里那点小九九都被你拿捏准了。”
我们在这个地煤矿走了几步,发现这个幻想中,那些工人都还在规律的劳作,也就是说鬼境到目前位置,那所谓的矿难还没发生。
我问柳师父要怎么进去,他就道:“跟着进洞的工人一起下去,那是一道斜坡,有滑轨,应该比较好走。”
柳师父带头,我们就跟着几个下井干活的工人往下走去,我看了看旁边的曹语诺,她紧紧牵着曹天师的手,眼睛却是闭着的,我问这是为啥,曹语诺就闭着眼说:“因为我已经解开了我禁锢的神通,睁着眼开的景象会跟你们看到的有偏差,如果不牵住我爹的手,那样走下去我就可能走到跟你们不一样的地方。”
我就说:“那你只牵着手不久行了,闭眼干嘛?”
曹语诺就说:“我爹太听我的话,如果我睁着眼,我就会领着他跟你们一起走散。”
我笑了笑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那群工人一边在前面走,一般还聊着闲天,他们没说几句,我们这些人就被他们的话题给吸引了。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们就知道,这批工人在煤矿下挖到了一个类似大缸一样的大黑东西,只不过这缸有一半还镶嵌煤炭里,而且这缸奇大无比,说是有一栋房子那么高。
按照农村的房子高度来看,差不多四五米左右,这样一个巨大的杠子镶在矿山里,这本身就是极其不可思议的,这似乎不是人为的力量可以做到的。
接着我们几个就跟着那些工人越走越深,这煤矿地下的湿气也就越来越重,再接着我们脚下就变得全部是水,没走几步柳师父就停了下来,司马师伯也是叹了口气,我们没有再跟着那几个工人。
我好奇问咋不跟了,曹语诺此时就睁开眼道:“前面是死路,被矿下的地下水给封死了,你最好用真眼看看,别被迷的太厉害了。”
曹语诺说完,我也就赶紧照做,果然我前面就是一片黑糊糊的水潭,而那几个工人已经消失在水潭里,我心里暗自吸了一口凉气:“幸亏不是我自己来的,不然我得自己把自己给淹死了。”
这路被水挡住了,我就问柳师父要不要潜水下去看看,柳师父就摇头道:“你疯了,这是冬天,这里有是矿下的深水,更是冰的厉害,你又没带潜水的工具,这么下去,就算不被闷死,也得给冻死了,这傻事儿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