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锟玺提出的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除非我们抓住这水库里的“魃”,或者把那两个小鬼抓起来。
我能想到这层上,其他人自然也是想到了,葛师父就说了一句:“看来很有必要先把那两个小鬼抓来问问究竟。”
接下来我又问陈锟玺几个问题,比如这个“魃”为什么会生活在水中,他就告诉我说:“这个没什么稀奇的,只要尸体是在水下发生的尸变,那尸就能够在水下生活,就算是一般的尸变,那些‘尸’,也能够下水的,只不过不会长久待在水下。”
说完陈锟玺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这次遇到的这只魃,属于前者,应该不喜欢上岸活动,就算偶尔上来一次,很快也会下水,恰好更陆地上的尸习性相反。”
我们在这冰层附近又待了一会儿,陈锟玺就领着我们往那边一辆大巴车走去,上了车,就有人给我们一人刀了热水,几口下肚,靠在车座上顿时就感觉身体暖暖的。
葛师父就问陈锟玺:“陈天师,你有没主意能够解决这里的事儿?”
陈锟玺就说:“暂时还没有,今晚我们都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这些警员都要撤了,我们也就再开始着手做我们应该做的事儿吧。”
我和柳师父大冬天的荒郊野啦都睡过觉,所以在车里睡,我自然能适应,没一会儿我就睡下了。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不过我醒来的时候,陈锟玺已经在不车上了,葛师父它们还在睡觉,我也就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在朦胧的黑暗中,就看到冰面上站着一个人影,看样子应该是陈锟玺。
至于那些站岗的警员,自然是各自回车里睡觉去了。
我隔着十几米就喊了一句:“陈天师。”
陈锟玺也是回头看了看我,然后道:“醒这么早,车里睡的不习惯吗?”
我就摇头说:“不是,是我有早起的习惯,我每天早起都会起来做功课的。”
说着我就找好了一个地方,开始活动胫骨准备打拳。
陈锟玺也是笑道:“现在像你这么用功的年轻人已经很少见了。”
我这边就说了一句习惯了。
一遍拳打下来,我就看到了陈锟玺还是站在冰面上一动不动,所以就走过去问他在干嘛,他就对我说:“我在等水下的那个东西,看它会不会突然攻击我,不过从目前来看,它似乎没有随便攻击人的习惯,也就是说,我之前的那个猜测是正确的,那两个小鬼,跟水下的东西有着某种交易。”
在知道陈锟玺在用自己的身体在引诱那个魃之后,我心里就有些后怕,他是天师自然有所依仗,不是那么害怕,可我就差了老远了,所以我心里就有了上岸了意思,不过碍于面子,我还是跟陈锟玺说了一句:“陈天师,这冰面上实在是有些寒,不如我们上岸说吧。”
陈锟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就“呵呵”笑了两声说:“好!”
上了岸,陈锟玺就主动跟我讨论起了那段县志,还问我觉得县志里记载的“涟麒”会不会是“尸”。
我想了想就说:“我觉得那个涟麒很可能就是尸,因为实心塔修建的时候,那个县令郝魁才死了没多久,就算尸变也不可能是魃,因为尸的形成必须要从最低一级的白僵,每一级都要数十年甚至百年的时间,既然镇那个东西的时候去了一道两佛,那就不可能只是为了去处理一个白僵,还修什么实心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