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窖之中,别说去感知那凶佛的心境了,连稳定自己的体温都有些困难。
我不停地调息,通过气息的消耗来提高自己的体温,这样我至少不至于被冻的瑟瑟发抖。
等我体温勉强稳固下来后,我就试着去感知那凶佛的心境。
徐宣杭这个时候,则是打开那眼睛的袋子,让那些眼球“咕噜噜”地从袋子里滚出来,不过那些眼球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一股冷风吸到了凶佛的佛像前面。
接着那些眼珠子便“嗖嗖”地钻进那凶佛手心的眼洞中。
在所有眼珠子都钻进去后,那凶佛好像活了过来似的,无数个眼珠子“咕噜”地乱转。
这时候徐宣杭提醒我:“把眼睛闭好了,再看一会儿,你的眼珠子也被它收走了!”
徐宣杭这句话不像是在吓唬我,他说的很可能是真的,我连忙深吸一口气把眼睛闭了起来。
我把气息调的顺畅之后,便把心境铺开,去感知那凶佛的心境。
不一会儿我的心境便和那凶佛完成了对接,说真的,我没想到它竟然这么快接纳了,不但如此,它还敞开心扉让我主动去窥探它的心境。
徐宣杭说,这凶佛有两层心境,我即将要看到的,应该是它的第一层心境吧。
在我窥探它心境的时候,我脑子里便慢慢地出现了画面,这是古老的村落,村落很大,上、中、下三个寨子的人口加在一起破了万。
我行走在这古老的村落里,明明是大白天,可每一户人家的房门都是紧闭着的,这寨子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儿似的。
落入心境的画面中,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境,可那幻境通过心境给了我真实的视觉、听觉、触觉,甚至是嗅觉,我越来越觉得这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存在的。
走在大街上,我就发现自己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衫,头上还捆着头巾,我走在大街上,一时间,我竟然忘记自己叫什么了。
“阿河,救我,救我,他们要杀我……”
我忽然听到一个女人在呼喊,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在喊我,我连忙寻着声音追了过去。
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裙,身上带着镣铐的女人被绑在一个架子上,她的旁边站着三女一男,三个女人穿着光鲜,盘着头,头顶上还带着很多金银饰品。
而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个骷髅手杖,脖子上还带着一串的骷髅项链。
我忽然觉得我知道他们是谁。
穿白色长裙被绑在架子上的,是我的爱人,叫阿伊,她是土司最小的女儿,另外三个穿着光鲜的女人,是她的三个姐姐,而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是寨子里的大巫师。
我想起来了,他们要在这里杀了阿伊,说阿伊是妖孽。
我叫阿河,是四十里外另一个土司寨子的继承人,我和阿伊有订婚,是阿伊身边的丫鬟跑到我的寨子让我赶过来救阿伊的。
阿伊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她的眼睛被白色的纱带包裹着,还有血不停的浸出,然后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打在她洁白的裙子上。
裙子被鲜血染红,我心很痛,那是我的未婚妻啊。
“住手!”
我站在台子下大喊。
“阿河,是你吗,救我,救我,我不是什么妖怪,我是阿伊,我想要救父亲的,我不是妖怪,不是,大巫师在说谎。”阿伊在台上拼命的呼喊。
大巫师“哼”了一声道:“我是寨子的大巫师,掌管寨子的气运兴衰,我不可能说谎,我可是大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