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要用点什么?”
食铺老板是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看到王浮站在小桌前皱眉,连忙上前问道。
王浮微微皱眉,知道老者是好心,那将素服女子拉出的壮汉,身着皂袍,一看就知道是官家人。
王浮没有拒绝老者的好意,微微点头致谢之后,要了一碗馄饨。
“好嘞,道长稍等。”
王浮点头坐下,眼神还是看向那在街上哭泣的女子。
过了一会,食铺老板端着海碗放在桌上:“道长,混沌。”
“多谢老丈,不知那女子为何被人赶出了家门?”
老者听得王浮询问,稍稍犹豫之后,劝道:
“道长还是不要多管了,这事啊,说不清楚。”
王浮笑了笑道:
“老丈,此时也无其他客人,不如和贫道说说如何?”
老者四周看了看,这下坐下道:
“这事说来话长了。”
王浮微微一笑:“老丈慢慢说就是。”
老者点了点头,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这女子乃是去年跟随商队准备去云州投靠亲戚,路过青羊镇时,不知怎得和谢家儿子看对了眼。
谢老太公自然不愿意儿子娶一个这般来路不明的女子。
这倒不是谢老太公嫌贫爱富,而是天下多有那能画皮的妖魔装作人形害人。
如今虽然托当今陛下的福气,天下安定了许多,但也不可不防,这倒是无可厚非。
只是谢家公子死了心要娶这女子,为此不惜和谢老太公闹出了分家的丑闻。
谢老太公被气的病倒,也管不了这个儿子,便也由他去了。
结果,两人才成婚不过一年,谢家公子身体便越来越虚弱,时常咳出血来。
本来谢老太公分其的两间铺子,也为了看病给卖了出去。
当然了,这两间铺子也是谢老太公心疼儿子,让人悄悄以高价买的。
可是这咳血之症,乃是肺痨,是实实在在的绝症,拖了半年多,谢公子还是走了。
谢老太公老年丧子,痛骂了女子乃是妖邪之后,便也一病不起,跟着儿子一起去了。
谢老太公还有一子,在横海军中担任了个统管一营的校尉,回来奔丧之时,听得家人说了大哥之事后,自然气急。
这位谢家二公子行伍出身,脾气自然也不算好,听得因为这女子,害得老父和大哥身死,当下便找上了门。
要看看是个什么妖邪。
待得上门之后,仔细探查之后,发现这位大嫂真只是一个普通人,便也没有为难。
只是回到家中之后,谢母却是不干了,一意认为就是这个妖邪勾引自己儿子,导致谢家家破人亡。
谢二公子无奈,便提出了让那女子将宅子,卖给自己,带着银钱去他处生活。
这女子自然不愿意,天下能好好生活不被妖魔侵扰的地方可不多,青羊山如今已经是东南数得上的地方了。
双方几番沟通不妥,这才出现了如今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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