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马失礼一直跟着萨莎在村外的山里晃荡。
这也是他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离开村子,他借机好好观察了一番周边的地形。
新伊顿外围有一圈不算太高的山环绕,形成了类似盆地的结构。
山路难行,不熟悉路想要找到新伊顿还真不容易。
萨莎带出来的并非是新伊顿的村民,而是第二天从外面来的一队穿着黑袍的人,看上去应该是谎言会的正式成员。
他们对马失礼的态度很微妙,显然清楚他的身份。
而他对那些人也没什么好感,压根懒得搭理。
一行人一连在山里巡视了好些天,来回检查着各处布下的陷阱,均是没有发现其他人进山的痕迹。
虽然谎言会传信的内容是让萨莎带人阻截一下那些所谓的荒野神信徒,但萨莎完全没有出山去堵人的意思,似乎只要对方不威胁到村子就行。
那些谎言会的人对此似乎颇有微词,但偏又不敢说些什么。
毕竟这位少女在谎言会中地位超然,远非他们这些底层会员可以比拟。
这天的巡视结束后,一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村。
谎言会派来的小队自有住处,马失礼便被萨莎拉回院子,抓着下午的尾巴练练手。
尽管不想再进一步提升萨莎的实力,但放水吧又怕被那柄大刀直接砍死,马失礼打得颇为纠结。
练了不多时,远远便看到欧尔德等人打打闹闹地朝院子这边走来,这才想起今天似乎又是赶集的日子。
便看到矮小的芬格一跃而起,一把勒住古德曼的脖子。
古德曼不住拍打着他的手臂,连连告饶。欧尔德和诺尤斯两人一胖一瘦,在一旁笑个不停。
他们看上去心情不错,大概是得了什么好消息,搞得马失礼这边也有些分神,一时险些被萨莎大刀砍中。
欧尔德走到院前,对着院里晃了晃拎在手中的酒桶。
“瞧我们带了什么回来!”他颇为得意道。“正宗的韦斯特香果酒!”
诺尤斯便对萨莎道:“今天把他借给我们一下,咱们几个韦斯特老乡得好好喝一杯。”
萨莎眨了眨眼睛,放下了手中的大刀。
“别喝太多,明天要干活的。”她嘱咐道。
马失礼便放下木剑,跟着他们离开了院子。
还没走出多远,几人已经眼神交流了起来。
回到欧尔德他们住的院子里,几人迫不及待地进屋搬出了桌椅摆开。
“怎么,都还顺利么?”马失礼着急问道。
“一切顺利!”欧尔德朝他比了个手势,浑身的肥肉都兴奋得一颤一颤。
“那药师分析不出名堂,所以我们加了钱,专门让药师去请了协会的顶级药剂师协助,分析出了那药丸的成分。”诺尤斯道。
“他们按照成分逆推,那药丸和什么离雨药剂的解药成分基本一致!”
“离雨药剂?”马失礼一愣,没想到自己中的居然是这种毒。
这种药剂能让中毒者在中毒后第一个下雨的日子里安详离世,不少病重的富豪和大贵族都会用这种药剂结束自己的生命。
同时作为顶级毒药,无色无味已经是标配,而且毒发后极难查验。
“协会的冒险者药剂师说了,药丸中缺少阳葵草,所以只能抑制毒发,无法根治。”古德曼补充道。
“而阳葵草,嘻嘻”芬格摇头晃脑。“北边山上就有!”
“哦?这么说只要去把它采来,混着那药丸一起吃下去就行了?”
马失礼有些迟疑,毕竟药这东西不能乱吃,有没有效另说,要是产生了冲突可能会直接致命。
但转念一想,他自己又不通药理,除了相信药剂师的判断,还能怎么办呢?
欧尔德看出他心中的担忧,拍着他的肩膀道:“我们请的是冒险者中有些名气的药师,不会出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