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教主口中的叛徒不是别人,自然是在大明神朝中的巫十九。 对于这位数千年来第一位从巫神教成功叛逃离开的叛逆,巫神教对于他的追踪可是从未停止。哪怕当初由灵境九重的至强者亲自追杀将其打落空间裂缝,知晓其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巫神教在没有彻底的确定巫十九死亡的可能之前,对于巫十九的追踪未曾有任何停止的迹象。 而果然如他巫神教主所预料的一般,这个叛徒真的没有死,还机缘巧合的进入了祖地之中。 祭祀袍的年轻人恭敬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等待着教主的示意。 在这巫神教之中巫神教主的地位绝对不容忽视,因为和其他顶级势力不同,巫神教主本身就是灵境九重的至强者,拥有者强大的实力,哪怕是其余的诸多太上长老也不太会违背他的决定。 “关于这叛徒还有什么消息吗?他是独自一人,还是如何?”巫神教主的声音传出,惊醒了这个身穿祭祀袍的年轻人。 年轻人恭敬回答道:“根据传递回来的消息,对方这一次的出现似乎就是在那位大明神朝国师与沧浪宫出手的时刻,还与那位国师的弟子十分熟悉,似乎双方有密切的关系。” 如果以往这身穿祭祀袍的年轻人对于裴玄景自然会是直呼姓名,不会有任何的尊崇之色。不过现在的裴玄景已经展露出自己的实力,自然也得到了他们的尊重,这是属于强者的尊严,不能轻易亵渎。 对于这属下弟子的话语中的态度,巫神教主也自然有所察觉,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且不说现在他们和裴玄景是敌是友还未曾有定论,即便日后双方为敌,对于和自己几乎只差一线的强者,普通的修士也应该有着足够的敬畏。 或许其他的势力认为敌人就不需要敬畏,但是对于巫神教这般自上古传承下来的势力,他们的许多规则礼法和现如今的诸多势力截然不同,毕竟上古之时各个氏族部落有冲突,但是强者庇佑人族子民,自然需要得到尊崇,这个规则一直延续到如今。 “看来对方已经和大明神朝,还有这位裴国师勾连到了一起。”巫神教主自言自语道,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看来当初你得到的消息不少,是准备借助大明神朝的力量来对抗神教吗?你也太过于自大了。” 他几乎只是得知巫十九和大明神朝一同出现的消息,就大概猜测到了巫十九的打算。 不过对于这一点巫神教主并不在意,巫十九的叛离对于巫神教来说其实并非如同巫十九所想的那般言重,对方所窃取的消息和东西或许对于巫十九而言十分的珍贵重要,但是放在巫神教主眼里并不算什么。 当初的追杀,相比于那些消息和东西,他更在意的是对方打破了巫神教的规矩,开了首例,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不踏入灵境九重境界,你永远也不会清楚巫神教最核心的机密是什么,你太自大了。”巫神教主眼眸中闪过讥讽的神色,这是对于巫十九的嘲笑。 对方当初在教内的地位确实不低,看在对方有可能突破灵境九重的可能下,也了解到了许多的消息和机密,可是终究不是核心。 “你派人去前往大明神朝,先去见见那个叛徒,问他是否知罪。然后再去拜访一下那位裴国师。”巫神教主对着祭祀袍年轻人说道。 现如今他还无法立刻回归祖地,所以需要先进行试探一番,看一看那位裴国师的反应和态度。 “是,教主。”祭祀袍年轻人领命而去。 等待属下离开之后,巫神教主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祭祀坛上面,神色中有了一些飘忽,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口中以微不可查的声音喃喃自语着什么,这不是天荒界的语言,反而是一种古老神秘的语言,属于巫祝祭祀的一种祷告天地的特殊语言。 大明世界,大明神朝的天都之内,巫十九正在和嘉靖皇帝说着什么事情,他对于天荒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不过对于这一切,巫十九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哪怕是知道了巫神教有所反应有所动作又如何,毕竟这都是原本在他的预料之内的事情。 “有国师在,大明神朝应当无忧了。”巫十九对着朱厚熜说道。 此次见识到裴玄景的出手,特别是对方以一句化身借助天地神位就能镇杀太虚尊者的化身,便足以证明裴玄景的实力了。 若是换做裴玄景的真身出手,获得天地神位加深,只要这位能够得到更多的神位加持和信仰之力在手,那么在巫十九看来至少能和灵境九重至强者平分秋色。 这就足够了,如今大世将起,当裴玄景拥有这个足以威胁他们的力量的时候,这些人没有足够的利益下,就不会和裴玄景生死相向。 “如此说来,我们的对手应当就是这太虚宗了?”朱厚熜对着巫十九问道。 听完巫十九的分析之后,他也就清楚了其实只要压制住这太虚宗,或者说保持和太虚宗平分秋色,那么就足以震慑各方了。 现在的大明神朝可以说和裴玄景绑定到了一起,至少不管他们如何想,在外人的眼中,裴玄景是大明神朝的国师,是推动大明帝国晋升神朝的主要推手,那么他们就是一体的。 因此如果裴玄景输了,就代表大明神朝同样没有退路,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帮助裴玄景,这也同样是对大明神朝的帮助。 “不错,只要能够对立这太虚宗,不落下风,那么就无须再忌惮其他人。”巫十九点头道。 两人都极其默契的没有提起沧浪宫,倒不是没有记忆,而是哪怕沧浪宫属于一流势力中的霸主,但是和太虚宗比较起来却仍是天差地别。 而且这一次裴玄景的出手,就足以证明他的强大,现在需要担忧的不是他们,而是沧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