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闻声,心中一动,“怎么了?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江寒本想再询问些东西,谁知那盲眼老人却不肯再说下去了,只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年轻人不要多问。”他朝远处挥挥手,“回去吧,回去吧!别再来了……”
见状,江寒之岛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顺势离开,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琢磨,看来这乡绅老爷家另有隐情,还是要仔细查查看。
破雪在他怀里并不安分,一直拱来拱去,寻到一个时机,快如闪电般地从他袖口冲了出来。而后轻盈地落在地面上,长长的尾巴一甩,朝一个方向摇头晃脑,还时不时回头看向江寒。
江寒心中微微一动,破雪是发现了什么吗,这种举措似乎在给他指路。他抚了抚腰间的长剑,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而破雪这个小东西,见江寒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毫不客气地扑了上来,舒舒服服地窝在江寒怀里,后脚踩着他的胸膛,前脚露出来,搭在江寒的胳膊上。
而不知不觉成为工具人的江寒见状哭笑不得,捏着破雪的后脖颈子,“你这小东西,可真会享受!”
破雪嗷呜一声,威胁地从喉咙里咕噜咕噜,挣脱开来,自顾自找个舒适的姿势。江寒嗤了一声,指头弹了弹它的脑门,“懒不死你!”
说罢,他们还是正正经经往破雪发现有异状的方向走去。
周遭树木幽静,碎尸遍地,越往里走,江寒的脚步便放得越轻。忽然他听见了一阵刨土的声音,混杂着很浓重的呼吸声,吭哧吭哧的。
江寒觉得有异,脚步放得更轻了,落地无声,而下一秒,便冲了上去,如幽魅般,悄无声息地贴近。
看身形这是一个女人,衣裳有些许的破,还有些脏。正在旁若无人地刨土,直接用双手扒拉,平常养尊处优的十指指尖已经渗出血来了,呼吸声还是很沉重。
江寒心里一跳,难道这是乡绅老爷的夫人?他走上前去,放缓了呼吸,试探着开口:“夫人?”
那女人陡然一顿,沉重的呼吸声霎时诡异地停住,浑身都僵住了,过了好半晌,仓皇地回过头来,发髻凌乱,糟糟地结在一起。原本精致的妆容全都花了,双眼无神,只愣愣地看着江寒。
江寒被那双眼睛看的略微不适,他微微皱起眉头,但说话声音还是和缓的,“是乡绅老爷的夫人吗?老爷托了我正在找你,夫人回去吧。”江寒不动声色地诱导。
乡绅老爷的夫人眼睛空洞洞一转,“回去?回去……”忽然,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唇角直直拉出一个笑,“对……回去……”只是还没说完,乡绅夫人面容一悚,尖利的嗓音开始尖叫,“啊——滚开!你该死,你该死!”
江寒抿紧了唇角,下颔线绷的紧紧的,以手化刀,迅速地切在乡绅夫人的后颈上。随即把夫人带回了乡绅老爷家。
那乡绅老爷见到他夫人这幅模样,着实吓了一跳,眼底的厌恶还没来得及掩饰就被江寒看见了。但很快他就情深意重,哀哀戚戚地靠近他夫人,“夫人啊……怎的这副模样,你让我可怎么办啊……夫人,夫人啊夫人!”叫的一声比一声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