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就心酸。
见此,孤溟髓也不好再有了脾气,只得放软声音哄着她,“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来……”他心里暗自啐了一口江寒,真是个王八蛋!说着,轻轻抱住颜浣,拍拍她的背。“你们在干什么?”冷淡的声音传来,细听还能听到暗藏的怒气。
江寒自暗影处走出,淄色衣袍有些散乱地散开,冷冷盯着相拥的两人,继而眸光转向孤溟髓,孤溟髓冷哼道:“你自己干的好事,还问我们来干嘛!”
他松开手,祭出自己的铸剑,指着江寒,口中破骂,“好你个江寒,平时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本性竟然如此冷心冷清!今日我就要为小颜浣报仇……”
江寒眯了眯细长的眸子,见颜浣愣愣地站在那,眼睛红红的,脸颊带有醉酒醉意,眼神里面有几缕迷芒。
江寒移开眸光,孤溟髓的铸剑已直逼他面门,他蹙眉,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衣裳紧贴着肌肤,每动一下,都会带来撕扯的疼痛。
他依旧一声不吭,只是面色有几分苍白,正准备化解孤溟髓的攻击,颜浣心一惊,阻止的话语瞬间脱口而出,“住手!”
她抓住孤溟髓的手,一字一句,眼睛直直盯着江寒,“我已经不在意了,再说上午他挨了我一鞭,你这时候动手也不太光明磊落。”
没人知道她说出这话时的心酸与勇气,至此,孤溟髓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江寒,“咱们来日方长,待你养好伤,小爷定要为小颜浣找回场子!”
江寒眸子里的光芒黯淡,神色冰冷,“难不成你们深夜来此就是来说这个。”他没有看向颜浣,连余光都没有,江寒理了理凌乱的外袍,“送客。”
这时,一道脆生生又带着柔情的声音传来,“神子,伤药已经准备好了,我等了神子很久,怎么还不见神子进来上药?”
芙阙曦手扶着宫殿暖玉制成的门框,“啊,冥王少主与颜浣殿下也在,夜已经深了,站在外头也凉。若是有事,不如进去再商议也不迟。”
她的笑容温婉而清浅,檐下暖芯草化成的花笼暖暖的光亮洒在她身上,光晕清浅,美人温润。
看向来人,颜浣抓住孤溟髓的手越来越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原来……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江寒最讨厌别人触碰他,她从来没有为他上过药。
芙阙曦却可以毫无顾忌地给他上药,现在她已然一副女主人的口气来招待他们……也许自始至终,他的心里就没有她,以前的好,以前的心疼都只是因为有那一纸婚约!
孤溟髓整张脸都皱起来,他附耳求饶,“姑奶奶,您老先放开我这只手吧!”
见此,江寒的神色似乎比刚刚更加寒冷冻人,他冷冽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颜浣拉开一抹涩涩的笑容,孤溟髓扶着她,他能感受到此时她心底的颤抖,心里又气又心疼,又忌惮她刚才嘱咐他不准插手,孤溟髓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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