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界这些暗潮涌动一无所知的宫野海里很快迎来了他的第一位室友,一个留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冷漠少年,他所穿着的实验服胸前挂着他的编号和铭牌,铭牌上面写了他的名字,叫做黑泽阵。
不论是宫野海里还是黑泽阵都并不是天性热络的人,他们被关在同一个房间里三天,大约说的话都没超过三句。
打破这一局面差不多是在半个月之后,宫野海里再次被带到了一个新的实验室,他被束缚在实验台上再次注射药物,半梦半醒间,他惊讶的发现,除了黑泽阵之外,这个房间里还有十几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这场实验足足进行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最终走出实验室的人只有两位。
一个是宫野海里,一个是黑泽阵。
两个人再次被关进同一个房间,一项冷漠的黑泽少年躺在床上,第一次主动开了口。
“是你做的吧。”
宫野海里没什么力气,艰难地翻了个身,故作茫然地问。
“什么”
黑泽阵的目光冰冷“有天晚上,你偷偷在我手臂上注射了东西。”
年少版本的组织kier仿佛天生就点满了杀手技能,足够聪慧和敏锐,从来不曾相信过这个和他一样同为实验体的所谓室友。所以自从他住进这个房间开始,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保持着清醒和警惕。
如果不是后来他逐渐发现,这个名为宫野海里的实验品就是一个完完全全天真可笑的蠢货,那天晚上对方偷偷那起针筒的时候,黑泽阵就会毫不犹豫地直接杀了他。
实验品的死亡率实在太过于高了,黑泽阵还没有蠢到自以为自己会是众多炮灰中特殊的那一个,他之所以能够在今天这场集体实验中存活下来,想必只有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眼前的这个家伙偷偷给他注射的那样东西的原因。
“为什么要这么做”黑泽阵盯着面露慌乱的宫野海里,讽刺道,“你就不怕我将这件事说出去”
对面侧躺着的人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说出去也没有用。”
他手臂支撑着床用力想要半坐起来,却因为力气不够,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黑泽阵看着少年反反复复尝试了至少五次,最后才像是一条可怜的蠕虫般蹭着床板直起背坐好。
宫野海里艰难地喘了一口气“给你注射的东西是我的血清,但血清并不是百分百有效果的。”
“通常,进入实验室会进行两次注射,第
一次注射的药物会麻痹人的神经,让我们感觉不到痛苦但又保持清醒,第二次,才是siverbuet这种实验药品的注射。”
“我的血清对于siverbuet中的某一些成分确实有作用,但也仅仅只是这样了。”
然而宫野海里无比清楚,这样是不行的。
比起宫野夫妇之前在他身上所进行的实验,如今的siverbuet的药性已经越来越强烈,宫野夫妇似乎被乌丸莲耶和组织扼制住了咽喉,在实验上逐渐变得疯狂和急切。
实验体必须切身感受siverbuet痛苦,每一寸的骨骼和经脉断裂,经历浑身仿佛如同被大火灼烧一般的过程才能获得成功,然而在药性日复一日增强的当下,没有人可以干熬过这个过程。
如果没有“美梦”,实验体会直接在siverbuet注射后的第六十秒痛苦的死去,无一例外。
“他们都说,你是siverbuet实验的奇迹。”黑泽阵眯起眼睛,趁机挖掘着一切他想要知道的情报,“或许这场实验到最后,只有你不会死去。”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不那么冷硬,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他所期待的表情。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这个天真的蠢货并没有露出什么喜悦的神情。
他静静坐在那里,目光死死盯着墙壁虚无的某处,仿佛能从那里纂出一个洞来,让他逃向所期望的地方。
然而最终,这种隐晦的期待却恍若缥缈的云雾,很快就被他的主人自己吹散了。
黑泽阵愿意将之称为理想被现实打败之后的样子,那是他曾经最常见到,也是最不屑和反感的神态。
“不会有人活到最后的。”
宫野海里神色麻木地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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