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发现绪方的踪迹,一路讲到他们被上一刻还在昏厥中,但下一刻就变得像武神附体般的绪方给打得全军溃败。
谷/span在听完这3名忍者的讲述后,吉久的神情立即变得……极难用单一的词汇去形容。
往其脸上倒一盆热水,那么感觉那盆热水便会立即变成冰水,残留在脸颊上的水渍变为冰渣——这就是吉久现在的脸色、神情。
“所以……你们是说:部队现在已经被绪方一刀斋给打得全线溃败了?”
3名忍者点头如捣蒜。
“那左右卫门呢?!”吉久的声调一口气拔高了好几个调,“左右卫门现在在哪?”
“我、我没看到左右卫门大人去哪了……”
“我只看到左右卫门大人往东北方向逃了……至于他之后怎么样……我不知道……”
其中2人这般嗫嚅着。
仅有1人在犹豫了一会后,道:
“我……有看到左右卫门大人……”
“他被修罗给追上了……”
“修罗轻轻松松地就将左右卫门大人给打败。”
“左右卫门大人的双臂被修罗给砍下……”
“至于之后怎么样了……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仨从战场逃离的行为,是怎么洗都洗不白的临阵脱逃。
关于如何处理临阵脱逃者,他们伊贺之里一直有着一套极为完整的处罚手段。
心虚的他们,从始至终都将脑袋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去看吉久一眼。
他们只听到……自刚才开始,便一直有手掌被用力抓握的“吱呀”声,以及手指骨节在摩擦的“喀拉”声……
这些声音,像一柄柄重锤,敲击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冷汗不受控制地从身上各处的肌肤冒出。
其中一人的身体,这时甚至还因恐惧而轻轻发颤了起来……
可就在他们都做好了被吉久给重罚的心理准备时——
“……都把头抬起来吧。”
抓握手掌的声音,以及骨节在摩擦的声音,于此刻停了下来。
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愕然之色的3人,悄悄地面面相觑。
“我让你们都把头抬起来!”吉久的声调猛地拔高。
“是、是的!”*3
仰起头的3人,看到一张正面无表情地俯瞰着他们的脸。
“你们临阵脱逃,本应重罚。”
吉久的声调不急不缓,不高不低。
“然而,是对敌人实力的误判,才导致了战局的糜烂,并非是尔等不够奋勇。”
“因此,你们的脱逃情有可原。”
“故不给予你们重罚。改重罚为小罚,至于具体的惩罚,之后再说。”
吉久简单的一句话,便让3人的脸像变戏法一样,从阴天变为了晴天。
他们仨还未来得及高声道谢,便听吉久接着说:
“快点站起来吧。我现在有新的任务要给你们。”
“你们随我一起去找寻、收拢所有的残兵。”
“能收拢回多少人,就收拢回多少人。”
听完吉久的这番话,某人怔了怔,随后忍不住出声反问道:
“吉久大人,我们……之后是要打回去和修罗再战吗?”
此言话音刚落,另外2人的身体立即微微颤抖了几下。
“……不。”
吉久重重地叹了口气。
“火枪部队死伤惨重,再跟绪方一刀斋打下去……也几无胜算了。”
“全军先撤出大坂,撤回高野山,与丰臣大人还有丰臣大人布置在高野山里的大军会合!”
“待与丰臣大人会合后,再从长计议!”
“可是……这么一来……”这次换另外一人忍不住说道,“我们今夜的‘大坂春之阵兼讨绪作战’……不就失败了吗……?”
“是失败了一半。”吉久纠正道,“我们完美完成了大坂春之阵中,让大坂府的行政能力彻底瘫痪的目标。”
“仅仅只是讨绪作战失败了而已。”
“这方面的事情,轮不到你们这些小字辈的人在那操心。”
“我之后会跟丰臣大人他好好解释。”
“别再继续在这说废话了,快点站起来随我一起去收拢残兵。”
“是、是的!”*3
……
……
大坂,阿町、源一他们此前藏身的佛寺——
“如何?麻布绑得还是很紧吗?”阿筑轻轻地扯了扯缠在岛田腿部伤口处的麻布。
刚才,岛田跟阿筑说:他腿上的麻布绑得有些紧,让阿筑帮他重绑一下。
“嗯……好多了,谢谢你。”岛田朝阿筑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后,将身子轻轻地挪了挪,换了个更舒服一些的躺姿。
在帮岛田重新绑好腿上的麻布后,阿筑扭头看向正一手捂着刚才被爆炸的火浪给烫伤的侧腹,一边抱着倒倚靠在窗边,不断窥视着窗外的浅井。
“怎么样?”阿筑问,“阿町小姐他们回来了吗?”
浅井以略有些虚弱的音调,直截了当且言简意赅地答道:“没有。”
“啊……腰好痛……”
这时,一道苍老的呻吟声从阿筑的身侧响起。
“风大人……要不要我帮你揉下腰?”
“不用……”风魔正以诡异的姿势侧躺在阿筑的旁边,“这是我的老毛病了……只要躺一会儿,就不会痛了……啊啊……好痛好痛……”
“那之后如果还是很痛的话,你就叫我吧。我帮你揉一揉腰的话,你的腰应该能好受一点。”
“嗯,谢谢你……阿筑,你真是一个好孩子啊……”
“不必那么说,毕竟除了这些,我也没啥其余能做的事情了嘛……”
干笑了几声后,阿筑的注意力陡然被旁边的一组对话给引了过去——
“初光小姐,我真是对不起你……”
“怎么了?突然跟我道歉?”
“在决定将吉久他们给炸上天时,你交给我的任务不是待在龙水寺的外面,准备随时来接应你嘛……”
“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直在龙水寺外面等你,却一直等不到你出来……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不是出事了……”
“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是出事了。”
“接着我就想着:干脆冲进去找你吧。可我只有空想的勇气,没有实践的勇气……一直在心里嚷嚷着要冲进去找你,结果脚却怎么也挪不动……就这样一直磨磨蹭蹭到寺里传出古怪的声响后,我才终于鼓起了进寺的勇气……”
“哈哈,没关系啦。你有这份想救我的心,就已经让我很感动了。而且,你瞧——你最后不是有成功鼓起勇气,进到龙水寺里来找我吗?你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勇敢了。”
阿筑扭头看向这组对话的主人——一对正缩在墙角处的男女。
这一男一女,正是初光与柴田二人。
柴田神情沮丧地将脑袋给耷拉着。
而初光则挂着温柔的笑意,以像是安抚小狗般的轻柔动作,拍着柴田的脑袋。
看着这一男一女……准确点来说,是看着初光时,阿筑立即露出了……有着浓郁至极的犹豫之色的神情。
看了初光几眼后,阿筑便匆忙将视线收回。
可紧接着,又忍不住抬眼去看初光。
就这么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咬了咬牙关,猛地站起了身,大步走到了初光的跟前。
“那、那个……”
阿筑的声音在颤抖。
她的语气中,不受控制地涌现着由激动、紧张……等混杂而成的复杂情绪。
“请问……你是阿玖吗?”
阿筑的这句话是反问句。
“你是阿玖对吧!”
紧接刚才那句反问句之后的,是仿佛要将积压在体内多年的情绪给一口气倾泻而出的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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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与朋友们在朋友圈秀着恩爱,而我幻想着不知火舞变成了我的老婆,陪我四处哈皮。我们都有着完美的伴侣——对昨日情人节的评价(豹头痛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