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托腮蹲在地上,正在感慨问世间情字何解,却不料墨谦谦飞身杀来。他摇头道:“他都死了,你还在这留着作甚?不去下面找他,也不怕他勾搭什么女鬼去!”
徐福翻身一闪,躲过墨谦谦那一刺,又是一掌拍在她的后背之上,墨谦谦宛若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竟是落在山崖之畔。
墨谦谦惨笑一声,看了一下山下无尽的深渊,翻身一转,跌落山崖。
徐福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无辜的张开双手:“哎呀哎呀,这可不是我弄得啊,这是你自己跌的,和我无关和我无关。”
远在后面茅屋的墨天听飞速的来到山前,眼前的宛若修罗地狱的场景让他不敢相信!
墨岩峰躺在地上,花白的胡子上尽是鲜血,胸间破开一个大洞,生机已是断绝。
而他的师弟们,早已经是死伤殆尽。
在墨天听后面,墨听书踉跄着走出,看着眼前这一切,眼中却是没有多少惊讶,反而有种快意的感觉,尤其是在看到小花的尸体之后,更是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他眼睛在四处的寻找着什么,可是扫了一圈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找到。他有些奇怪,快步走到墨秋荻面前,着急的问道:“小师叔呢?小师叔去哪里了?”
墨秋荻摇摇头,悲怆万分:“谦谦,谦谦她被徐福打下山去了。”
墨听书怒发冲冠,不顾身上有伤,大声骂道:“徐福,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徐福摊手无辜的回答:“可不要睁着眼说瞎话,是她自己滚落的,和我无关啊!”
墨天听怒而拔剑,刺向徐福,一边道:“听书,你往后站,笛前辈,还劳烦你护住掌门!徐福,纳命来!”
徐福啧啧两声,他很想告诉墨天听,他所谓的笛前辈,早就已经是绝巫卫的人了,他更想告诉徐福的是,所谓的墨听书,其实,才是这一切计划真正的制定者!
徐福连连后退哈哈大笑道:“章公子,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到了咸阳。继承了章太爷的爵位,要什么女人没有?”
章公子?谁是章公子?
墨天听剑势一怔,一头雾水,不知道徐福说些什么。
墨听书一咬牙,双眼闪过一抹狠厉,他有些不甘心的瞪了一眼装作无辜模样的徐福,大喝一声,面庞狰狞,伸手一抓,抓住墨天听的衣袍。
墨天听身子一滞,不解道:“听书,你这是做什”
剩下的话语,被鲜血打断。
他低下头,心窝处,一柄断剑带着丝丝血珠透着寒光异常夺目。
墨天听当然认的这把剑,这把属于他的剑,被他传授给了最心爱的徒弟。
他缓缓的转身,不敢相信的道:“听书,你,你”
墨听书冷哼一声,又是一拳捶在墨天听的胸膛,将他捶在地上,他看着已经并濒临死境的墨家众人哈哈大笑。
“想不到吧?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墨莫陌,当初你把我逐出墨门,你就应该能想到我会有今天!”
“墨秋荻,你可是生了个好女儿,你们要是把谦谦许配给我,又怎么会有今天这番光景?”
“还有你,师傅?我每叫你一声师傅,我就感到无比的恶心!墨天听,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能教我?”
墨听书张开双臂,张狂的笑道:“我是章听书!什么墨姓,我是一点都不稀罕!”
墨秋荻和墨莫陌相识一眼,墨秋荻痛苦道:“我们竟是错怪了萧子了。”
墨莫陌长叹一声,心中有块石头落下,对他而,知道这事不是萧别离做的,这已经说明他当初没有看错人。
大师伯低下头,痛楚万分:“可怜萧子,可怜萧子,死不瞑目啊。”
墨莫陌长叹一声,萧别离死不瞑目,墨天听又何尝不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年来,竟然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墨莫陌挣扎着坐起,脸色早已是如死人一般,吐息微弱,身上的皮肤遍布着彩虹蛊虫,甚至马上要突破皮肤而出。
墨莫陌看着依旧是瞪大眼睛的墨天听,无奈的想要将他把眼睛合上,却是怎么也合不上。
力气用尽的墨莫陌躺在地上,神情悲哀的道:“章听书,章听书,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章家的人?天听,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不然,他凭什么要对你那么好?他凭什么拼死也要为你留一条生路?你这个白眼狼!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爹!”
章听书如遭雷击,不敢相信墨莫陌说的这一切。
“你说谎,你说谎,我爹是咸阳的章太爷,怎么会是他?”
墨莫陌起身惨笑道:“当年天听奉命行走江湖,在咸阳与你娘亲相爱,便有了你,后来此事被章太爷得知,要将你们母子二人沉江,你娘亲自觉对不住章太爷,便将你托付给了天听,自己沉江而死,这么多年天听有什么好的都给你,你就是这么对他的?就算是你娘泉下有知,她也绝对不会饶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