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一门三宗凌寒门、信游宗、渭南宗、北羽宗总计七位武学宗师,咸阳不比其他地方,那可是整个帝国的中心,巫士遍地,寻常江湖人士在咸阳那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能寻得一些苟小油水那便可以偷着乐上个几天。
饶是一门四宗有着武学宗师,也不过是能多捞上一些油水,在巫士面前也是说话大声一些。只是最近一门三宗却是有些不太平静,先是凌寒门的一位武学宗师南山侠被咸阳异军突起的章公子招徕麾下,一下子影响到了咸阳一门三宗之间微妙的平衡,凌寒门的地盘势力其他三门不断的侵蚀。
若不是凌寒门的掌门是实打实的逍遥境高手,过些日子,咸阳兴许便没有凌寒门这个宗门。
凌寒门掌门南山落整天唉声叹气皱眉不展,人得逍遥境者可逍遥世间,人生无忧,可南山落却是不得逍遥,整个宗门不断被其他门派挖人,先是南山侠,在有南山侠的数十名弟子,都被那章公子尽数挖了去,眼瞅着凌寒门就剩下一个空架子!
南山落不是没想着和章公子划下道,好好说教,出来混江湖,都要讲个江湖道义,要么你章公子光明正大的带着你那帮弟兄,和我凌寒门好好比试一番,要么你就收着你那一亩三分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一个劲的挖人算什么英雄?
可结果呢,人家身边跟着两个身披黑袍的绝巫卫,看着绝巫卫,南山落心就凉了一半,在咸阳,所有江湖人都默认的一点:宁见阎王,莫见黑衣。这黑衣说的便是绝巫卫,绕你是一门三宗的掌门,是那在江湖上出神入化的宗师武夫,见到绝巫卫也要绕道头痛。
南山落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昨日,信游宗四位好手,醉酒之后,“不小心”将凌寒门的几名弟子打了个重伤。说是这么说,还不是信游宗那些个老狐狸在试探他南山落?
“启禀掌门,有个自称是萧大人的求见。”
南山落缓缓皱起眉头,自自语嘀咕道:“萧大人?难不成就连帝国也要插上一手?自古江湖庙堂两不干涉,这是何意?”
只要和帝国牵扯上了关系,即便是芝麻大点的小官也不能懈怠,更何况这还是在咸阳,那个官员身边没有些神出鬼没的巫士?
南山落将身子向后一仰,沉思片刻道:“请这位大人!”
萧别离的脸上挂着老友相逢时的笑容,快步走来,连连抱拳笑道:“久闻南山掌门大名,今日有幸能的相见实乃是三生有幸!”
南山落起身抱拳笑道:“萧大人若是这么说,可就是折煞小人了,小人不过区区一江湖草莽汉子,怎能当得起大人亲自登门拜访?应是小人拜访大人才是。”
萧别离摆手,拉着南山落的手臂,不知道还以为二人是生死之交一般,他道:“南山老哥,要是看的起兄弟,就叫一声萧子,萧子叫你一声老哥,不算高攀吧?”
南山落不动声色,内心却有些波澜,他瞳孔微微一缩笑道:“老夫痴长小兄弟些岁数,那便叫你一声萧老弟,不知萧老弟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不会是只来和老夫称兄道弟吧?”
萧别离竖起大拇指笑道:“爽快!南山老哥一看就是个爽快的人,萧子来凌寒门自然不是和老哥称兄道弟的,老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凌寒门在咸阳现在是个什么处境,想来你这个当掌门的比我更清楚。不说其他三宗像是饿狼一般摩拳擦掌想要吞下这块肥肉,就连咸阳的巫士们也视凌寒门为眼中钉,只要凌寒门有一点颓废的势头,他们绝不会心慈手软,这两点,就连我这个身外人都看的透彻,老哥你不会看不出吧?”
南山落默不作声,他怕的不是树倒猢狲散,他怕的是墙倒众人推!凌寒门呈现颓势,甚至可以说是败势,就算是他在怎么苦苦支撑也是徒劳无功,不过是在日后的江湖笑谈上徒添几分笑料。
萧别离又接着笑道:“南山老哥,想想前些日子凌寒门是那一门三宗中的一门,何等的威风?可现在呢?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南山老哥就没有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南山落怔怔问道。
萧别离心头暗喜,鱼终于上钩了!
章公子已经对他下手,恣睢必报的萧别离又怎会坐以待毙?
萧别离看着南山落只是笑而不语,南山落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脑门懊恼到:“倒是老哥有些失礼了,来人,摆宴席!老夫要宴请萧兄弟!”
酒席大摆,酒过三巡。
萧别离看了一眼在一旁用希冀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南山落,他笑道:“南山老哥,你是宗师级武夫,是咱们咸阳的七大宗师之一,可是为何却落到如此这个地步?”
南山落闷声道:“还不是因为有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章公子!如果不是他,凌寒门依旧是咸阳一门三宗中最彪炳的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