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圣竟然在一旁附和道：“不错，自古以来诸侯割据，武夫便成了诸侯间相互征伐的工具，数百年前便有二桃杀三士的说法，武夫以武犯禁，在江湖上行事图的就是一个潇洒快活，若是多了些许用不到的条条框框束缚住，何来的傲视天下？”

王上王罕见的称赞道：“关中圣你这句话对老夫的胃口，武夫在世所求的就是一个行走江湖，图的就是一个人快意恩仇，若是让家国之争强加于身上，拿什么去争天下第一？这样的江湖，这样的武夫，终究是不爽快的。”

老疯子无奈苦笑道：“知道你们这些江湖中人一个人逍遥快活惯例，只是这件事事关天下苍生，别人做不来，只能让你们来做。”

王上王笑了笑说道：“天星老人你张口闭口就是天下苍生，你为天下苍生死而后已，那天下苍生可念你半点好？”

老疯子淡然道：“老夫此生做事只求一个问心无愧，至于天下苍生记不记得住老夫，那不是老夫该想的也不是老夫要考虑的，老夫这辈子做的事情不过是就是为天下人讨一个活法，无人能够干涉的活法，仅此而已，就像王上王你在王城之中，无人胆敢造次，是因为你王上王便是这座王城当中最大的律法，最大的规矩，老夫也想要人间有人间的规矩。”

王上王摆摆手说道：“你说的这些老夫听不懂，老夫只是一介武夫，平生最痛快的事便是与人交手，打的酣畅淋漓最舒爽不过，所谓的天下苍生，他们不曾恩待过老夫，老夫也不曾亏欠过他们什么，倒是你，天天东奔西跑忙得死去活来，活得一点都不痛快。”

老疯子无奈的摇摇头，知道和这武夫谈什么天下苍生无疑是对牛弹琴，他想了想说道：“知道王上王你不信气数这一说，可是这不由得你不信，你想想看，往前数上百年，江湖上出现一个纵横境的高手便可独占鳌头，若是有一个天命高手，当真是天下第一了，可你看看现在，不说天命高手满地走，但是略微一算，双手之数也是有的，你可知这是为何？”

王上王摇摇头傲然道：“只有老夫承认的高手才能算是高手，普天之下，除却关中圣和盖聂之外，也只有赵锦绣这三人。”

老疯子哭笑不得说道：“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你所说的这些高手不就是和你打过一架的吗？那千面天人不算高手？那谢诗涯不算高手？都是天命高手，在你这老武夫嘴里却都不算了！”

老疯子轻轻叹息道：“这几年莫说是天命高手，就连这些后起之秀都是极有可能达到你们现在这个高度，天命有常，气数有定，这全然是之前数百年的气数加到现在才有的结果！而且，域外天魔，已经归来了。”

王上王眉毛一挑缓缓说道：“域外天魔？你说的可是八百年前姜太公封印的那些人？”

老疯子点点头说道：“不错，他们的归来，对于天下苍生是一场浩劫，即使武夫也不能幸免遇难，所以老夫才找赵锦绣，找关中圣来找你，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能够挺身而出，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

王上王久久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缓缓说道：“可是，老夫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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