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之主王上王已死,王城就成了无主之地,好在这王城当中还有不少的高手存在,这才没让那些有心觊觎王上王留下的基业的江湖汉子们得逞,不过即使是让他们去王宫里看看,恐怕也会大失所望除非是纵横境这样的武夫,否则是绝对看不懂这王上王留下的武学痕迹到底有什么样的一个意思。
在一座通体雪白的墙壁之下,萧别离面壁而坐,这倒不是他面壁思过,而是听闻说李斯和冯去疾都已经死去,而且各地的烽火狼烟几乎要将整个大秦烧个通透,王上王给他留下的气数和内力又不能白白的浪费,要切切实实的转化为他自身的武学修为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这座大壁乃是王上王曾经在东海搏杀了一头巨大无比的鲸鱼,在鲸鱼的肚中,找到了这样一块玉璧,玉璧没有一丝杂质,在这玉璧之前静坐,可以祛除脑海当中的杂念,对于武学修行来说,也有诸多裨益。
萧别离静静而坐,在他的身前便是始皇帝陛下死的时候留给他的东西,数条长龙盘踞在一起,方方正正的大印上流露着令人心魄的气息,而且这股气息甚是威严隆重,浩浩荡荡,倒是有种儒家所说的大道意味。
别人可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萧别离却清楚,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但是有着厚重气息的大印,乃是大秦帝国的传国玉玺!也是之前秦王想要用十五座城池换取的和氏璧!
萧别离不知道始皇帝陛下为何要将这传国玉玺给他,但是这是他临死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要让萧别离收好的东西,说是将来会有大用处,如今坐在玉璧之前,萧别离竟是发现这和氏璧和玉璧有种莫名的联系,但是这种联系到底意味着什么,萧别离却不知道。
就在萧别离抓耳挠腮,就像是一头狮子抓住了一头刺猬,却不知如何下口一样,他面对这玉玺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要知道这传国玉玺虽然重要,可是对于像他这样的武夫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这玉玺乃是兵器,与人对战的时候大喝一声,妖孽,看法宝,便将这玉玺丢过去?似乎不是这样子的。
就在萧别离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老疯子笑着走来,他坐在萧别离的身旁说道:“萧子,玉,乃君子之器,玉鸣,则君子心鸣,君子心鸣,通达天地,则足以为民请命,为民请命者,可谓圣人矣。”
萧别离苦笑一声,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老疯子,你就不要和我说什么君子,什么请命的了,你知道的,萧子我没读过什么书,听不懂你这高深莫测的话,你就把萧子我当当作一头畜生,你怎么和畜生说话就怎么和我说话,反正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老疯子无奈的笑道:“知道你小子不是学习这块料,可是老夫我也不是教书这块料,否则当年在稷下学宫,也不至于被学宫祭酒赶出去,老夫教授的学生,若是听不懂话,那可是要挨老夫的拳头的,那些人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被老夫三两下打的就口吐鲜血不止,想来萧子你应该能比他们扛揍一点吧?”
萧别离赶忙摆手摇头说道:“老疯子,你可别吓唬我,你知道萧子我可不是吓大的,就算是你不想教,也不需要说这样的话来和我听,如今李斯和冯去疾丞相两人已死,帝国上下都是起义军,他胡蛮儿只是象征性的派人去镇压一下,而且依旧是不停的召集百姓去咸阳宫修缮什么阿房宫,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猫腻,我怀疑,这阿房宫,就是他用老召唤天魔的场所,想要阻止他修缮阿房宫,要么就把他杀了,要么就把所有的百姓杀了。”
见到老疯子瞪大双眼,萧别离又连连笑道:“老疯子,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啊,杀所有的百姓,那自然是不能的,也是不对的,可是杀胡蛮儿,这也不现实,这家伙一直深藏不露的,好像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对他出手吧?”
老疯子摇摇头说道:“这天底下谁都能够对他出手,唯独老夫我不能,虽然胡蛮儿坐上皇帝的位置手段不正当,但是他毕竟还是名义上的大秦之主,气数这种东西才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它只注重结果,结果就是胡蛮儿是大秦皇帝,老夫我若是对他出手,那就相当于是用我自己的气数来硬碰大秦的气数,老夫到了这个年纪,之所以能够在世间苟活,就是尽量的不出手来隐蔽自己的气数,好不让上天发现,我若是出手,不等我杀了胡蛮儿,早就已经被上天收了去,真以为天星老人就真的无敌了?我若是真的无敌,无论是杀嬴政还是杀这个胡蛮儿,就不会来麻烦你了!”
老疯子挪动了一下屁股,指着萧别离身前的玉玺说道:“你身前的这个玉玺不简单,玉玺从玉石磨练成玉玺,玉玺之上还有数条长龙弯曲蜿蜒,更是不凡,玉本身就是世间最奇特的东西,而玉玺则代表的是一国之气运,这是大秦的传国玉玺,可谓说大秦的半数气运在这玉玺之上,嬴政在临死的时候给你这座玉玺,用意之深可见一斑。”
老疯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嬴政乃是乱世之帝王,如果不是有巫神从中作梗,他怕是能做的事情还会更多,不会只是在区区一个知天命之数而死,让你去刺杀他,本身就是我们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个办法,你想想看,若是他这样一个雄才大略之人和胡蛮儿这样的狡诈凶恶之辈合作,那天下可谓是要亡矣。”
萧别离点点头,他起身,一手拿着玉玺,一手扶着玉璧,在静静的感受着两手之中不同的感觉,他感觉到在双手之中一股暖流在缓慢的流动,这股暖流对于他的内力对于他的气息都有很大的帮助,不同于王上王的内力灌溉那种磅礴浩大,如同洪水一样,这股气息也很是深厚浩大,但是却有一种像是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之感。
萧别离叹了口气,他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并不能感受的更多,就像老疯子所说的一样,玉乃是君子之器,可是萧别离无论怎么看,都与君子好像还差那么一点,这个君子倒不是所长相和装扮,而是在行为和内在上更像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