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叫你什么?”张姨惊到起身。
余温沁心跳得飞快,大脑迅速运作,搜寻合理的借口:
“她,她刚刚在做梦。”
睡得迷迷糊糊的顾良忱双手抱住余温沁的右胳膊,唇瓣贴着余温沁的脖颈处。
她的鼻息在余温沁的敏感处打着转,只几秒时间,余温沁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张姨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诧异起来,她不可思议道:“小顾不喜欢跟人贴的这么近的,你,你们……”
余温沁尝试着巴拉了下顾良忱的手指,没想到被她抱得更紧了。
“头疼。”顾良忱的发贴着余温沁脖颈间露出的肌肤,喃喃道,“别闹。”
指望顾良忱自己清醒过来解释一通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余温沁纵百口也难以辩驳。
“阿姨,你听我解释一下!”余温沁急得脖颈都泛起了粉,她捏了下顾良忱的鼻子,略微提高了些声音唤她的名字。
顾良忱这才幽幽的醒了,眼眸不甚清明。
“怎么了?”顾良忱迷蒙道。
余温沁快哭了,她将视线移到顾良忱身上,希望她快点解释一下。
顾良忱显然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她没想通张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和余温沁对视着,然后用一脸震惊的表情侧过身来,盯着她们两个。
“你快解释一下。”余温沁急切道。
顾良忱:?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枕上了余温沁的肩膀,就这么和张姨对视着。
张姨手上的抹布掉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两个。
“顾良忱。”余温沁同她隔开些距离,“请你自重一下。”
听罢这句,顾良忱的思绪才彻底明晰起来。她的脑袋嗡了一声,似是被棒球棍砸重了。
“张姨。”顾良忱捏着指节,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姨见顾良忱如此痛苦,先入为主地断定了她是害怕自己在顾父面前告发她。由此看来,顾良忱对这段感情是无比珍惜的。
张姨的思想并不开明,她只是心疼自己看着长大的顾良忱。进行了将近五分钟的心理建设,张姨朝着顾良忱摆了摆手,叹道:“你不用想怎么解释了,我不会在顾先生面前说这件事的。”
“我刚刚在做梦,说的是梦话。”顾良忱揉着眉心,脑袋更疼了,她无奈道,“我和余温沁现在就是普通朋友关系,不是您想的那样。”
张姨还是那副神情,听了顾良忱的解释后表情更慈爱了。
“我懂,我都懂。”张姨叹气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们这些小年轻了,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们都看不中吗。”
余温沁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用温和的语调道:“阿姨,我和顾良忱现在真的只是朋友,刚刚就是个误会。”
“我懂,我懂,我都懂。”张姨看了眼顾良忱又看了眼余温沁,摇了摇头,“不管是不是误会,小顾抱了小余,喊了……”
张姨省去了称谓,望着顾良忱,继续道:“你喊那个称谓就听不对劲了,更别提你醒了还是抱着小余不肯撒手。”
顾良忱心下一紧,那种被扯下遮羞布的感觉油然而生。
张姨阅尽世事的眼睛略显浑浊,但这并不妨碍她洞察想要隐瞒些什么的顾良忱。
“我就点到这里。”张姨收束了视线,转移了话题,“把姜汤喝了吧,不然就凉透了。”
余温沁没在顾凉忱待多久,她要是再不回去,家里两只狗子估计能把门挠破。
回家牵了大白和主任,余温沁心不在焉地跟着两只狗子散步,耳边还回荡着张姨的话。
“不管是不是误会,小顾还是抱着小余喊了……”
“老婆。”余温沁在心中补完了这句话。
二十出头的年纪,纯得像白纸的两个人,都是用最赤忱的方式表达爱慕的。顾良忱毫不吝啬表达对余温沁的爱意。她对余温沁的亲昵称呼有许多——
最寻常的不过是,“温温”、“沁沁”:最粘腻的有,“宝贝”、“宝宝’,最亲昵的就是“老婆”了。
余温沁回想起顾良忱方才那声“老婆”,耳朵微微发烫。
顾良忱第一次叫她“老婆”是什么时候?
余温沁的脚步顿住了,大白似是能觉察到她的情绪,贴心地坐在了余温沁脚边,顺便摁下了蠢蠢欲动的主任。
时光似是倒流了。
她们刚相识那会,顾良忱是最主动的。余温沁每天都能收到顾良忱不同时间段发来的问候。
初初时顾良忱不知道该跟她聊什么话题,恶补了一达通关乎宠物的知识,殊不知那时候的余温沁在养宠物方面比她还要小白。
后来顾良忱就尝试着给她分享搞笑小动物的治愈视频,余温沁每次都会看,并且回复。打那以后,顾良忱就敢于分享一切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譬如某个up主对于某张画的理解,某件文物的今生前世和艺术价值。
余温沁最初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随着顾良忱的科普,她也渐渐和顾良忱有了相同的爱好。
闲暇时,她们和校园里其他情侣,准确来说是和处于暧\昧期情侣的一样,喜欢每晚在操场散步,一日三餐都要粘腻在一起,周末时出校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