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熙真垂着眼眸,嘴唇干涸且乌青,跟昨天及平里在电视里见到的光鲜亮丽的她判若两人。
她不语,但是几滴眼泪啪嗒啪嗒陆续砸落下来,坐在床边的女人心疼地抱住她,两个人一起哭成泪人儿,女人啜泣着含混的声音道:“他不是说过会解除订婚的吗?为什么那个辰茉不肯放过你们啊……”
辰茉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跌跌撞撞一路退一路跑。女人的话如同一把刀直接捅入辰茉的心脏,猝不及防流了一身的鲜血。她一路狂奔到马路上,本身感冒发烧在身,又是奔跑又是吹冷风,辰茉的胃一阵翻滚的酸液汹涌地往喉咙上面蹿。
她跪倒在地上,吐得翻江倒海,哭得声撕力竭。
我伤的心,流的泪,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
什么形象,什么路人诧异的眼睛,围观的事不关已。纵使现在有人往她的头顶扔翔都比不过姚熙真跟北宫桀上床怀孕来得令她恶心,令她绝望。
之前自己还屁颠屁颠天天发信息跟打电话想跟北宫桀求饶认错,虽然她一直搞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他发那么大的脾气。现在她懂了,彻彻底底懂了,别人只是想找个理由跟她解除订婚,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还要怎么认错?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北宫桀是正直的人,他跟姚熙真绝对清清白白,可是现实啪啪打脸。现在闹出这一出戏是想表达什么?他们十几年感情转为地下恋情全拜横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辰茉所赐。
真是豪门虐恋之小三插足啊。
——
这场感冒发烧持续了好几天依然不见好转。
辰茉这几天安静得有些反常,泽少很担心她,但却是无从下手。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可以好好休息睡到昏天暗地,闭门不见,却在昏昏沉沉之中听到门铃声不断响起来。
辰茉本想装死,可是无奈楼下的人非常之执着,愣是逼得辰茉乖乖举白旗投降。
老管家着笔挺工整的西装恭候在大门前,辰茉有气无地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