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露了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你得告诉我是谁。”

远处，一片黑色旖旎之中，逐渐浮现一位穿白色华服的女人，衣衫破烂，身后站着一个小姑娘，她身穿红色纱裙，躲在女人身后，探出脑袋，对着从灵，展露的却是阴森的笑意。

“母亲，她看起来很美味。”

从灵的右手放到背后，悄悄结印。

白衣女鬼摸摸她的小脑袋，“芸儿，别闹，我们在谈交易。”

“她跟前几天的那个不自量力的女人有何不同？”红衣小女鬼一脸稚气地问她的母亲。

当然不同啊，从灵心道：我可是各方面都比她出色的，除了追男人还没找到门道之外。

“她是有真本事。”

白衣女鬼转过头对从灵道：“杀了李诚，再来找我。”

一阵微风拂面而来，从灵抬手在额头挡了一下，再次睁开眼，四周恢复如初，连袅袅黑雾都消失殆尽了。

从灵回到别院，却意外撞见北宫雪松站在她的小院子里，背手而立，他的颀长的身子背对着从灵，抬头正在欣赏今夜的月色。

听闻声后的脚步声，他转过身。

四目相接。

从灵心忽然漏了一拍。虽然说白日里已经见过一面，但现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下，月光下的北宫雪松，立体有致的五官，深邃的注视，还是对她有很强的冲击力。

“解决了吗？”他开口，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从灵愰了下神才反应过来，“哦……还没。”

北宫雪松向她信步走来，头顶的月光被恰好的乌云遮盖，眼前微微一暗，模糊的视线之中，他似乎是低下头来，自己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