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刻钟过后。

“这，这不可能。”

在藏书阁二楼处，传来了红发老头震怒的声音。

没错，他们还是失败了。

无独有偶，即使是新用的这卷灵技，也依然和刚才一样。

只要红发老头手一松开，凌豪体内的灵力就会自行散开，之后再无论凌豪怎样努力去控制都没有用。

就仿佛，这些灵力在无视凌豪一样。

“小子，不会是你故意的吧。”对此，红发老头很是不信邪，他抬起眼睛瞟了一眼凌豪，很不相信地问道。

“我像是会那样做的人么。”凌豪只好无奈地反驳道。

“呜，那倒也是。”

红发老头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凌豪的身体状况是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的。那种灵力的排斥太过明显，应该不像是故意的，一个人故意做不到这种程度。

可是，红发老头的心中很是不服气啊。

“那再来一个，最后试一个，那是我多年所得灵技卷轴。”

红发老头沉思片刻，猛地一握拳，终于是决定祭出杀招了。他要拿出自己搜寻多年所得的高级灵技，就不行搞不定凌豪。

“这都要是不行，我就……”

说到这里，红发老头骤然一停。

老头眼珠一转，像是一时间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赌注，有些尴尬的愣在原地。

“您就？”

这一边，凌豪却缺德地重复了这么一句。

“小子，想什么呢。”

这下，可把老头给激到了。

“信不信我狠狠地收拾你。”老头狠狠拍打了一下凌豪的额头，以一副凶恶的表情说道。

“不至于这样吧。”凌豪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吃痛地叫苦道。

“废话不多说，来吧。”

红发老头挽了挽袖子，做出了一副决心死磕到底的神情。

只是，有些时候，想法是好的，现实依旧残酷。

这卷老头口中所说多年所得的灵技，气势的确很磅礴了，一经施展，居然连异象都出来了，还把凌豪给吓了一跳，可谓极度不凡。

看着这卷灵技的姿态，曾一度让凌豪认为可以成功。

可惜，没过多久，老头再一放手，凌豪体内的灵力又没了。

就和先前的如出一辙。

一切又重归于平静，连一点波澜都荡漾不出来。

“你，这。”

红发老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反观这边，凌豪也是露出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自己都快绝望了。这根本就没有操作的空间嘛，这些灵力在他的身体中宛如流水一样，抓都抓不住，还谈何控制？

“难道，是那种体质吗？”

红发老头望着凌豪的样子，摸着自己的胡子，琢磨了好一阵，发出了自言自语的喃喃声。

“什么体质？”凌豪听到了老头的喃喃声，强打起精神询问道。

“嗯……”

“空灵体。”

红发老头顿了顿，缓缓开口，说出了三个字。

“空灵体……”

凌豪重复了一遍这个听着有些陌生的词。

他没有听过这个说法，凌豪也不知道这空灵体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如字面上所表现的，是一种天生没有灵力的体质么？

“万物有灵，灵孕育于形体。然而，在某些生灵的创生中，由于形体太过坚实，导致了灵融不进形体之内。”

紧接着，红发老头就对这个词做出了解释。

“这种我们称之为空灵体。就好比一个密封的瓶子装不进水，怎么说你应该懂了吧。”

老头说罢，看向了凌豪。

“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凌豪点了点头，装作似懂非懂的模样。

“这种体质，并不常见，但也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历史上都有好几例这种体质的记录，只是这种体质一般被人所厌恶。”

红发老头继续诉说着。

只是，说到这里，红发老头的神色稍微有些变化。

他似乎是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语产生了一些感触，脸颊上染了一抹同情之色。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灵力就如同没有了生命，人也失去了立足于世间的最大资本。就算这个人的肉体也许会因此变强壮。但只要别人过了化灵境层次，他们的肉身之力就没有办法与之抗衡了。”

“这种体质的人，上限就只能到化灵境的层次，而下限，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