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一明一暗。

“你不必劝我。”

男子沉声说道。

他撤去了身上的黑暗力量。

女子目光盯着他。

“回来吧，忘记过去，忘记仇恨，毕竟……是她先修炼邪功，并将邪功传播开来。”

男子抬头，目光紧锁。

“你也觉得是阿雅的错？她有什么错？她为了让众生可以修炼，钻研该功法，造福大陆，我妹妹有什么错？”

女子淡淡的说道：“在光明眼中，以燃烧寿元为修炼方法，那便是邪功，在我眼中，亦是如此。”

“可是，若修为提升，可获得更长久的寿命，不是吗？”

女子：“那也是邪功，回来吧，你斗不过整个大陆，忘记昨天吧。”

“昨天是一场梦，而今天……是黑暗的。”男子闭上眼睛疲惫道。

女子红唇轻启，道：“昨天是黑暗的，明天是光明的。”

男子转过了身。

“你走吧。”

刷——

女子握紧手中的剑，指着他。

“林名，你变了，你丢弃了灵魂，换取了黑暗。”

男子却笑了一声。

“我无怨无悔。”

女子冷喝道：“林名，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舍弃你所寻找的黑暗和混沌，混沌追寻的不是真理，它追寻的是灭绝。”

林名猛然转身，指着她怒道：“混沌就是真理，混沌可以赐予自由。”

“你错把混沌当做自由！”

女子黛眉紧蹙道。

“没有混沌，宇宙将毫无意义，一切将毫无意义，秩序为虚，混沌为实。”

“混沌为虚，秩序为实。”女子笃定道。

很显然，他们的价值观，世界观和认知是截然相反的。

林名盯着她：“你被光明蒙蔽了双眼，你错把光明当做真理，你难道没看到吗？每一次屠杀，每一次都是以和平的名义，这就是光明？光明不懂救赎，只懂征服。”

女子：“谬论！”

林名再次转过了身，往远处走去，声音回荡出来：

“我一定毁了所谓的光明，亲自操刀。”

“那我必然会阻止你！”

……

一年以后……

北风镇。

女子随一众人来到了此处。

前方，硝烟弥漫，战火纷飞。

女子的身边站着一位老妪。

“月儿，这是第一次带你来参加前线的战争，以往你参与的都是和强者的战斗，以后你多多参加前线军队的战争，因为日后你也需要带兵。”

“明白了，师尊。”

老妪点点头，看着前方战火，道：“这北风城内都是一些修炼邪功的武者，留他们活着那就是对大陆的祸害，走，我们进去。”

城内，尸横遍野，女子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多少的同情。

他们都是该死之人。

“求求你们了，不要杀我母亲，求求你们。”

一个小男孩跪在几个士兵前面，他的身后是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女子看向这一边。

“这是邪人余孽，一起杀了。”

嗤——

长枪刺穿了小男孩的身体。

“阿宾，阿宾！！”她的母亲哭喊着跪在那里往前爬。

嗤——

长矛从女人的背插进去。

“阿…宾……”

女人吐着血爬到小男孩尸体旁，艰难的抱着他，失去了呼吸。

女子看到这一幕，黛眉猛然一蹙。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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