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几日,府里迟迟不动。
袁非伊算了算日子,知道离过年不远了。
她忍不住问老管家:“旁的府上都在张灯结彩地喜迎新年,为什么岄王府没有动静。该不会,你们就打算这么冷冷清清地过年吧,这也太没氛围了。”
老管家见四下无人,只好解释说:“表小姐有所不知,往年殿下身子不舒服的时候,我们府里都是这么过来的。唯有去年是给例外,但去年殿下身体见好,才会心情跟着高兴。但眼下,情况您也知道,侧妃就吩咐,一切都……”
袁非伊一脸不赞成:“平日里安安静静地就罢了,到了过年还是如此,不是将人给闷坏了吗。我看这王府里啊,走到哪里都沉闷地很,在这样的环境下,表哥的心情能好起来吗?这样吧,我去跟表哥说说。”
管家却觉得,袁非伊就算说了,以他对慕容浔的了解,殿下也是没心情应允的。
可他又不好拦住袁非伊,就见她径直去了慕容浔身边问:“表哥,都快过年了,岄王府怎么一点都不布置啊!我来时看到外面好些人家都挂着红灯笼,贴着红色的剪纸,漂亮地很。”
慕容浔对过年没有任何的期待。
他甚至无端生出了避世的心意,恨不得在那样的日子里,宫里不要派人来询问,其他人也不要来探望走动。
毕竟,他当下如同一滩烂泥,连活下去的念想都消散了。
袁非伊见他不说话,眼巴巴地看着他。
“表哥,老管家说这是许侧妃的意思。我早说过她那个人性子无趣的很,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心性也寡淡无味。真不知道你跟她是怎么相处地下去的,一点女子的雅趣都没有。”
慕容浔不由握住了左手的手指。
袁非伊这么说许曼欣,他听了比谁都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