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默被父亲这番话训地低下了头,曹江捏了捏手指:“你弟弟从京中来信,倒是给了我一个提示,我觉得十分可行。”
“飞檐说了什么?”
曹江往窗外指了指:“陆家,可以用上了!”
曹默嘶了一声:“父亲是说,陆家那位二公子陆斐?”
“不错,陆斐也算是嵩州未婚配的公子里,较为突出的人了。你别看晨太妃不声不响,但过去她在京中看上的人选,哪个不是身世和人品,才能皆有之的。不然你真当京城里半个想做驸马的人没有吗,那便大错特错了,想做驸马的大有人在,只是那些人,晨太妃瞧不上。晨太妃瞧上的,又都是胸有大志,不甘心被驸马之位拘泥了前途的人。”
曹默连连点头。
“但陆斐不一样,陆斐最钟爱的事情,就是诗书字画,可以说到了痴迷的程度。他的字画在嵩州城被追捧地很厉害,也的确很有大家风范,是有真本事的。可是他较为清高,不通世故,更没有做官入仕的想法。这样的人,才是驸马的最佳人选啊。”
“父亲说的甚是有理!儿子也想起来,那位老陆大人对陆斐的安顿颇为头疼。他的大儿子如今在津州做文官,前途不错,偏偏他最宠爱的二儿子,沉迷字画诗词,一心想做个文化大家。名声上是好听了,但没有任何实权傍身,对陆家来说,可不算是什么帮衬。”
曹江笑了起来:“所以我说,陆斐是最佳人选。他是陆家的嫡子,陆家又是嵩州颇有盛名的书香门第,陆斐的模样也是较为出众的。这么一来,面子里子都有了,晨太妃一定会满意,你妹妹在京城就算是交差了,不会被那个老太婆为难。而且咱们还能顺势拉拢陆家,借着陆家的名望来扩展曹氏在文官中的声望,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