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的热闹归校长室,离开的康纳对于校长们的讨论一无所知,他也没兴趣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现在,他这边其实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比如说善后工作…… 毕竟,当时他与伏地魔之间的斗争不能算是二人决斗,还有第三人参与着。 而那个倒霉蛋的身躯如今应该被安置到了禁林深处。 “终究不能放任他不管。” 想起奇洛最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康纳都感觉自己牙疼的很。 要说他本人无辜……那肯定不至于,奇洛本身还没有干净到那种份上。 但是,看出他的问题所在的邓布利多校长与某些教授没能伸出援手也是事实。 现在回头想起来,奇洛的一些行为本就很异常。 但康纳还没有愚蠢到现在就下定论的地步,具体的状况还得等到与奇洛再见一面再说。 至于接下来……应该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了吧? 反正魂器这回事眼看着应该是要放到暑假才解决了,那么接下来一段时间,是不是就清闲了? 这还没有举行期末考试呢。 “真是的……” 回头思索起来,这第一学年就这么消磨过去了。 没能像一个普通学生那样开开心心过日子,到头来还是半推半就的被卷到了这么麻烦的事情中来。 “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再也不要这么麻烦了。” 就在康纳由衷期望着一切顺利时,楼梯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抹很显眼的银白。 “伊泽贝尔,你在这里做什么?” “毕竟我不知道你会出现在哪里,想着你如果办完自己的事情的话,应该会到这里来才是。” “确实,我一般做完什么事总得通知校长一声。” 康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等伊泽贝尔那边说些什么,他又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但我又不一定会从这里出来,校长室内至少有两条以上通向各地的密道……如果我从其他地方走,你岂不是要在这里等很久?” “……” 一瞬间,那本该淡漠冷静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抹茫然的神态。 很显然,伊泽贝尔并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 “总之……我没有白等,不是么?” “确实。” 紧接着,双方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接下来想做些什么?” 半晌后,她低声询问道。 “我?接下来要去禁林。” “嗯?去禁林做什么?”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了她的预料,她本来还想着对方可能是要回到休息室或者图书馆里来着。 “有一些事情还得收尾,毕竟不能让奇洛就这么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 “奇洛……我记得,那个家伙就附身在他的身上。” “是啊,但伏地魔已经死了。” 轻描淡写的诉说着那个家伙的名字,康纳缓缓道出了这一事实。 “……死了?” 只是,这个事实却难让伊泽贝尔有些恍惚。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但是,不同于一般人的那种因畏惧而妖魔化的印象,伊泽贝尔显然是知道一些原因的。 “他是不会被杀死的,他可是有……” “魂器。” 康纳开口说道。 比她更快,也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台词,这直接让她噎住了。 至于康纳,他只是注视着伊泽贝尔的面容。 “我其实很好奇,你知道的事情看起来不比我少。” 他可还没有忘记,她身上一直以来都有着那些没办法用常规的理由就能解释的谜团。 “当初参观放置魔法石的密室时也是,你看起来并不像是第一次到那里,那种神情与态度就像是拿到了旅游小册子的游客一样……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母亲。” 犹豫了片刻后,她才唤出了那个称谓。 “嗯?” “是我母亲说的。” “你的母亲……” 下意识追问什么的,这其实是一种本能的行为。 只是在考虑到对方曾经因此发怒,康纳最终还是止住了自己继续深入的想法。 “原来如此。” 虽然表面上是这么说的,但康纳根本没有一点关于这方面的猜测。 “总之,你既然知道魂器的存在,那就应该知道它的原理吧?就是……” “我不知道。” 这一下子把康纳整不会了。 他张着嘴,不知道该发出什么声音。 知道魂器的存在,却又不知道魂器的原理,这确实像极了所谓的道听途说,但现在应该怎么办? “要不,我给你讲讲魂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可以。” “那边走边说吧。” ………… 伊泽贝尔的状态很古怪,她的知识储备似乎处在一个正常过分的范围内。 看似好像远远超越了一般的同龄人,但无论是手段还是其他都更像是正常巫师的进阶版——包括她本人所处的那种精神分裂的状态也一样。 但与之相对的,她又明显知道一些她本不应该接触到的东西。 但如果忽略掉这些东西,作为巫师学徒的她确实有着非常优秀的素质。 也不需要康纳这边由头到尾解释一遍,基本只要提到几个关键点,她自己就能领悟。 “所以说,魂器就是单纯将的将灵魂切割出去存放的容器?” “可以这么说,它就是一个制作出来的容器,封存着一部分的灵魂与意识,它的存在理论上来讲可以很好的保护当事人、让主体不被破坏,毕竟只要拥有完好无损的容器与灵魂,这就算是‘活着’。” 这方面他可太熟悉了,说起啦也非常轻松惬意。 “一些古老的变形魔法也是类似的原理,当身体接纳自然之灵时,也会成为类似的变体……这就是源自我们生活中的这个世界的意志,同样学习魔法的你应该有着深刻的体会。” 毕竟,巫师就是这样。 通过言语(咒语)传递自身的意志,再去进行着一定程度上的改变。 “但是,那个家伙不是在苟延残喘么?” 伊泽贝尔开口问道。 “他好像并没有接触到你说的任何一件‘容器’。” 不然的话,他哪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 “也许‘线’太多了,将他绑缚住、不知道该去往何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