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该问的。”
陈煊冷冷的回了句。
火药是绝对的隐秘,陛下多次强调不能泄露丝毫,就是最亲近的人都不能说。
他也明白。
火药炸石开山无往不利,若用在战场上呢?
血肉之躯更是扛不住。
同时它也是强大的武器,怎么能够外露出去?
“如果我非要你说呢?”
伴随着冷声响起,陈煊感受到自己的后腰被柄尖锐物刺刀。
他猛然怔,立即反应过来。
“你是前朝余孽?”
“我怎么会是前朝余孽?”
青年很是不屑。
他来大宁已经有些时间,大概了解情况。
就那帮如同老鼠东躲西藏的家伙,让他都看不起。
“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快告诉我关于那种爆炸物的所有情报,别说你不知道。”
青年冷声问着。
同时抬眼扫视着四周,生怕有人过来。
这场暴雨给了他机会,陈煊把身边人都派出去打探情况,只身人。
同时他手中的石刀又往里刺了几分。
每日做工根本不能夹带武器,于是他抽空磨了把石刀。
只要问出情报,立马走人。
暴雨是最好的掩护。
这时陈煊才听明白了。
他平静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不会说的,你就死心吧。”
“你不怕死吗?”
“怕,但不会说。”
青年手上用力,石刀再度刺进几分,虽没有破肉,但还是很疼。
陈煊倒吸口气,不过并没有说话。
“再给你次机会,快说!”
青年低沉干吼着。
他时间并不多,陈煊是这里的核心人物,没准会就有人会找来。
陈煊根本就不理会。
看来是没戏了,这是个硬骨头。
青年面色难看,除非他能把陈煊带走慢慢审问,可并没有那样的机会。
只能……杀了他!
名合格的密探必须要果断,优柔寡断只会害了自己。
至少现在可以确定点,那种爆破物在下雨天是没法用的,否则早就用上了,又何必用人力堆积。
这已经是个很大的收获。
青年心想着正准备动手。
“干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道喊声。
青年受惊下意识的抬头,可就在这空档间,外面叫他的那个人甩开了手腕,眼前道寒芒闪过。
他内心惊疑正欲躲避,可已经晚了,不同于他用的石刀,这可是把真正的匕首。
匕首直插入他的肩膀,让他忍不住吃痛,反应又慢了几分,趁这时,外面那人已冲进工棚向他袭来。
完了!
暴露了!
这是个高手!
梁国密探心沉到了谷底,看这连串的身手就知道不般。
他已经受伤,肯定打不过。
只能往外冲,借助暴雨或许有机会逃出去……
可他是想多了,也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陈煊已经脱身,来人再没有顾忌。
前来之人大展拳脚,很快就把他拿下。
“陈大人,安全了。”
“你是……”
陈煊看着这个像是受苦人般的汉子,更是好奇不已。
怎么就恰好出现保护了他。
“前段时间发生了前朝余孽扰乱之事,陛下担心您会受到迫害,便派我暗中保护大人。”
这名暗卫成员按事先交待说着。
“原来如此。”
陈煊不觉已惊出冷汗了。
还是陛下想的周到。
他是兴沽渠总工,前朝余孽破坏不成,没准就会盯上他。
这不就发生了吗?
听着两人交谈,石运的心也拔凉拔凉。
原来是自己撞上了。
“这个人你处置吧,我还要去看看河道情况。”
陈煊根本顾不上多问,随意说了句就跑了出去,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暴雨还在下着,已经在河道积蓄起来,形成洪水之势。
但这只是积蓄着,并不是从上游放出的。
也就是说,还没有打通。
是啊!
这种天气怎么能通呢?
他心急如焚。
显然不止他个人是这样,很多劳工都冒雨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