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一刻钟后,弥加望着眼前的战局,完全目瞪口呆。
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西凉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悍不畏死,气势如虹,正在稳步前压!
他眼睁睁地看着,鲜卑勇士们在这场硬碰硬的战争中,没坚持过一刻钟,就已经坚守不住阵线,节节后退。甚至不少鲜卑勇士的双目中,露出了浓重的恐惧之色。
很显然,在这场毫无花巧得硬碰硬的战争中,十万鲜卑军不敌七万两千西凉军,败相已生!
这怎么可能?
鲜卑勇士们,怎么可能被一群征召兵打败?
我军不是以逸待劳吗?
我军不是人多打人少吗?
我军不是众志成城,打那三心二意的羌汉联军,手拿把攥的吗?
怎么战争的结果,却是如此?
这一刻,弥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事实上,弥加哪知道啊,这七万二千西凉兵,跟他想象中的羌汉联军,完全不同!
西凉的汉人男子,能在动不动就发生叛乱、羌人多汉人少的西凉生存下来,能够经历不知多少次羌人围城战,个个都不是易与之辈。
西羌人就更不用提了。
羌乱七年,西羌损失了七成以上的人口。每个活下来的羌人男子,都转变成了合格的战士!都是羌人的精锐!
被刘偃从丰收大典中精选出的五万多羌人,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当初,他们之所以被段颎压得死死的,一方面是被段颎手下的大军分割,根本无法组织起上规模的大军。二是甲胄、武器,乃至于粮草,都处于极度缺乏的状态。饭都吃不饱,还能剩下多少战力?
但是,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
经过七年战争磨砺的羌人勇士们,和西凉汉人勇士们一起,被刘偃编组为七万二千大军,并且进行了一个月的长途行军。
在这长达一个月的行军中,凉州的地方官府,供给了他们充足的粮草,给他们配备了精良的甲胄和武器。
他们的实力早已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即便段颎的一万三千护羌军来了,也只能退避三舍!
还有最关键的,他们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战!
不是为了什么烧杀霪略的肮脏峪望,而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家人,是为了保护他们的族人,保护他们的家乡,保护他们未来美好的生活!
而且,虽然日行一百一十里是辛苦了些,但是,在凉州地方官府的尽力供应下,一人三马的他们,依旧保持着充沛的体力!
总而之,这七万二千西凉军,是极其残酷的西凉战争锻炼出来的,被刘偃武装起来的,众志成城的,鼎盛状态下的羌汉联军!
反观这十万鲜卑军呢?
绝大多数人不过是临时征召的鲜卑牧民而已,没参加过几次战斗。武器、甲胄,更不可能和大汉武装起来的军队相比。
他们为了什么而战?是为了鲜卑大人檀石槐?还是胜利之后的烧杀霪略?
完全可以说,双方的战斗意志,也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鲜卑军唯一真正有优势的地方,不过是人数多于西凉军而已。但是,十万对七万二千,没什么本质上的差距!
所以,真正两军硬碰硬的情况下,不到一刻钟,西凉军已经完全碾压鲜卑军。
双方,雌雄已辨,胜负已分!
西凉军,胜!
鲜卑军,败!
当然了,弥加可不知这些原因。
他只知道,这才刚刚一刻钟过去,十万鲜卑军已经耻辱地,毫无借口的输掉了这场会战。
他只知道,有着白于山地利不守,主动向西凉军发起进攻的自已,已经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已经成了愚蠢、自不量力的代名词!
他只知道,此战一败,已经完全破坏了鲜卑大人檀石槐的计划,檀石槐绝对饶不了自己!
不!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