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站以后我摘下帽子,站在黄线外等火车,车站很小,漆木柱子塑料棚顶显得很朴实,一眼能望见远处的农田,两头没什么遮挡,回头能看见高山顶上的积雪突兀的出现在候车厅的上方。
“站住!不准走!说谎骗我们!”几个年轻人不知从哪里突然冲出来,其中两个从腰里拿出匕首,我飞快的跳上刚停稳的列车,小吴在后面排队进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劲儿垫着脚往车站里面看,年轻人再次冲入车厢内,被乘务警察拦下。
“我们在抓嫌疑人,希望警察同志不要阻拦,我们族长给他们害死了,他的鬼找我们托梦来了,要我们抓他回去,你们铁路段的老大以前还是我们村的。”两人摆脱了乘务人员,我只得拉开老式的车窗,从车内跳到另一侧站台上。
这梦托的及时,鬼魂都烧没了,谁给你托梦,我不信。
“你们才撒谎!谁托梦的?我没害死他,说不定他们在禁地搞神秘仪式坠入山崖了,警察先生,他们害人害己,在山洞里搞迷信活动,地震之后洞塌了,把他们活埋在里面了。”我隔着列车车窗对他们喊话,俩年轻人着急的想从车窗里跳出来抓我,但被乘警同志拦住。
俩人返回来挤下车,打算从车轮底下往另一头钻,这时火车开始鸣笛,慢慢的启动了,我再次从另一边奔跑着爬进车厢,两个年轻人被越拉越远。
“小吴,在车上吗?”我惊魂未定躲在厕所旁的角落地低声的打电话。
“在车上!”
“我进站的时候遇到点麻烦,目前在16车厢,你快过来跟我会合。”
不一会儿小吴背着包过来,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些人没完没了的追你?就是因为去医院看了下凌姑娘?”
“事没那么简单,说来话长,族长是当地某大人物的父亲,大人物虽然退休了,但他父亲的话在村中年轻人里影响最大,他给这些年轻人提供钱和权,定期发丰厚的工资,在村里维护治安,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你说他们是不是得拼了命维护他?”
“肯定的了,这种人就是当地的太上皇嘛!一个月开我五千块,我也跟着当小弟。”
“就是嘛,刚才我只是骗了他们几句,现在回过味来了,找不到族长谁给他们发工资?”我蹲坐在车门口,摸了一下肿胀的脸颊,叫出声来。
“啊!现在脸上还疼呢,你知道吗?当年就是他抢了事主家的好风水,埋了自己的父母的遗骨在墓穴里面,日本投降的那年,他还很小,只有十三、四岁,凭着一腔仇恨,带人杀死了老地主,死的这个事主带着妻子回来奔丧,找了算命先生,把他父亲的尸骨葬在山洞内,并带头牵走了老坟,随后呢就带着未婚妻回江南读书工作。也就是那几年,日渐长大的族长带着两个弟弟把老地主的尸骨棺材推到悬崖底下,改埋葬了自己的父母,同时诓来原来的算命先生,活埋在洞里面。
解放后因为家庭出身好,族长和弟弟先后遇到奇遇,发了福禄丁财,可惜寿被算命先师临死前给破了。再以后成为地方领导的兄弟仨告恶状将事主夫妻俩被上级政府撵回乡里,可想而知他们一家日子很难捱了。”我摸着脸颊叫唤了几声,感觉有种骨头被震酥了的疼痛感。
“好阴险,这么说他们发福贵发了七十多年,太惊人了,风水有这么厉害吗?”
“确实你我都看到了,幸好洞穴给炸毁了,不然这些族人按照他们最后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