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儿,我停下猜拳游戏,走出去接电话。
“白师兄,你在哪儿呢?”巫小烟打来的电话。
“我还在外省呢,学校里出了点事,不方便继续住在宿舍。”
“吓死了,我刚听说你被绑架了,不会有危险吧。”
“你得知的消息太晚了,我安全的很,还有什么事?”
“……”
“不说我要挂断了。”
“老三已经渡过危险期了,我感觉到老二和老四的鬼魂在救他,好像有鬼魂争吵的声音,天台上有个人忽然自杀了,你懂阴阳的事,我很害怕,你明天中午能过来找我吗?”
“路太远,我明天中午赶不过去。”
“没事,我等你,什么时候能过来?我听见一个恐怖的声音,我想告诉你……”
“什么恐怖声音?”
“我现在不敢想起刚才的事,只能当面告诉你。”
“不急的话三天以后吧,我会赶到的,对了,不论你看到什么听见什么,都装作没听见没看见。”我碍于老三和她的关系,还是想冷静一下。
“谢谢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救我!我对人间是充满留恋的,毕竟有你肯帮我……还有老二不惜耗费魔功来找我……虽然我的灵魂还被囚禁着,但我感知到了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友情。”老三的话不经意间在耳边响起,我竖起耳朵倾听,他的灵魂好像是没救出来,仅仅是残存的躯体意识在说话,俗称“魄”,当灵魂快要消失的时候,躯体的支配力量就开始变强,这个肉体的统治位置在肚脐中枢,神经元最多的地方,举个例子,“魄”就像没有头的刑天,他能借助不可思议的神经单元跳跃与灵魂联系,并产生喜怒哀乐。
“老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重复了几遍,四周一片寂静,我想老三的“魄”一定费尽很大的力气才找到我说这些感谢的话。
挂掉电话返回夜场,表演已经开始了,我再没心情看表演,贴在耳边跟活泼的女孩聊了几句,就从里面走出来,她问我要不要去她那里玩会儿,跟着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顺着大路没有目标的游走。
前面是个很大的球场,灯光下,几个年轻的人在里面打篮球,这么冷的天在室外打球,确实让我新奇。
“哥们!这儿哪有住的地方?”我扒着铁丝问。
“就在前面小胡同,我带你去吧,正好要回家,兄弟们我先走。”年轻的男孩子对伙伴招呼一声,从里面出来。他带着我拐过一条胡同,一个不大的灯箱上写着“国际青年旅社”几个字,木牌子古色古香。
“这间房间不错,六个人住,都是新床新被子,既然是街坊带来的,我再便宜你十块。”青旅的老板很热情,房间很干净,而且双人床架都是新的,露着白茬,被子也没经过几个人用过,房间暖气开的很足,一进来就热的我一头汗。
“今晚气象台报道外面是雨夹雪,你再晚来半小时就赶上了,马上就下雪了。”住宿的房客过来跟我打招呼,确实过了几分钟,外面开始下大雪,不大会儿白茫茫一片。
我心情复杂的在市里转悠两天,体验当地不同的风土民情,年轻气盛的我没有选择闷着头陪师姐,相反在她的城市撒野,认识不同的人,跟他们闲聊家常话。
第三天下午回到北京,打开宿舍的门,换了几付床架,铺上厚厚的被褥和电热毯,开了暖气,确实很舒服。
我捧着一本描写法师斗败千万魔鬼的书正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