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虽然你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但是我能理解你。”

“你能理解我？”

戚柒觉得这个沈涵已经不能说是专情了，简直就是死脑筋。

都这样了，沈涵竟然还能说理解她。

理解什么？

其实说实在的啊，她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她觉得如果有一天她曾经心爱的人突然像是变了一个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和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人有很大差别，根本不是同一个人，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那个人，而不是强忍着就是执着不肯放手。

譬如说她之前喜欢的是冯烨，如果她真的能在这里再遇到冯烨，可是他们只是长得像，性子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简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再去找他。

只可惜啊，这种事通常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沈涵是那个当局者，她就只是个局外人而已，沈涵不能理解、想不明白，可能也是正常的。

“戚柒，只要你还是戚柒，那我就喜欢你。”

“所以也就是说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不是我的性格，而是我的脸？对不对？你所谓的只要我还是戚柒……其实就是说只要我还长着这张脸，你就喜欢我，哪怕我变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你也不会觉得有丝毫不妥。”戚柒冷笑，“唉，本来呢，我还以为你是个痴情的，不过现在看来，说你痴情还早了点，其实你就是一个只知道看外表的人，即便那个人没有内在，只有一张脸，而那张脸刚刚好就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就能被迷得五迷三道，我没说错吧？没错，你就是这么没有内涵，你就是这么庸俗，俗不可耐，简直肤浅极了。”

戚柒其实觉得自己本来也不是一个多有原则的人，但现在竟然找了理由可以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去教育别人……实在也有点可笑。

不过虽然她觉得自己这样稍微可笑一点，但也还好。

反正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又不是她编造出来的，她说的那么有道理，再摆出一副严厉的样子，这样不就显得更有威严吗？

“我不是肤浅。”

“那你是什么？”戚柒挑眉，“呵，就好像我说错了似的，我可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事实上你喜欢的就是我的脸，如果我不是这张脸，你早就放弃了。只要有了这张脸，你管我到底是谁呢。你真的在乎我的身份吗？我知道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技术，我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易容这一说。如果有易容，其实我是易容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那你也想和我在一起是吗？”

“易容？你是易容的？”

“很好，看来这里还真有易容这一说。”

戚柒觉得自己要是真想在这里学习一门手艺，倒不如就去学习易容术吧，不仅好玩，应该也比较有“钱”途。

“你是易容的吗？”沈涵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你，你不可能是易容来的。你应该就是戚柒……你一定是戚柒……”

沈涵说着就要去摸戚柒的脸，想要证实一下戚柒到底是不是易容，不过还没等沈涵的手碰到戚柒的脸，萧洺就先把沈涵的手给拍下来了。

“她是我的妻子，你还敢碰不成？”

沈涵还有些发愣，满脑子想的就是戚柒刚才说的易容的事儿。

戚柒觉得这沈涵其实也挺好骗的，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只是随口说了说易容，结果这沈涵竟然还真的相信了……也是尴尬。

不过要是早知道沈涵是个这么好打发，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的人，那她真应该早就说她是易容的，估计也不会被烦了。

可惜啊可惜，现在才知道这个办法，是不是已经晚了？

“戚柒你……不，你到底是不是戚柒？”

沈涵现在好像是被戚柒刚才那一番话给说懵了。

他现在很纠结……陷入了戚柒到底是不是戚柒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如果戚柒是戚柒，那他就应该继续留在这争取他的幸福，争取他喜欢的女人。但如果眼前的戚柒只是易容来的，根本不是他喜欢的戚柒，那他就没必要再继续留在这里。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他好像是在说绕口令一般……什么是戚柒到底是不是戚柒，这他怎么知道呢？？他又不能摸……他怎么知道眼前的戚柒到底是不是易容？

“戚柒，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易容的？你这张脸……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究竟是谁？”

戚柒扶额。

她本来以为她说自己是易容的，沈涵的应该直接掉头就走……却没想到沈涵的反应真是让她吃惊，他竟然反复地问这个问题……真的有意思吗？

戚柒看向萧洺：“萧洺，你救救我吧，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在旁边可听的很清楚啊。这个死脑筋我没办法了……你快点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