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很不堪入目？”

“什么？”

“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最后还是只想着戚柒……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我的存在感竟然已经弱到了这个程度。”珠儿笑道，“你不用因为听到我说这些就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能说说我有什么缺点吗？”

“缺点？”

珠儿颔首：“对，我的缺点。我的意思是说，你既然不喜欢我，你觉得我比不上戚柒，那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哪里让你觉得我不如戚柒呢？我和戚柒是姐妹，我自认为我们是有相似之处的，但是你还是不肯接受我，哪怕把我当成替代品你都拒绝……我实在很想知道我到底差到什么地步，竟然让你这么厌恶我，你能说说吗？”

“你也不差。”

“是吗？”

“嗯。可能是时间的问题吧，如果我是在认识戚柒之前先认识你的，我也会喜欢你，到那个时候就没有戚柒什么事儿了。只是可惜……”

“可惜还是晚了，可惜你还是在我前面先认识了戚柒，所以我就彻底没有机会了，是吧？”

“嗯。”

“你就这么忘不掉……我也没什么能说的。从昨天开始我好像就一直在劝你放弃，但是你始终放弃不了。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有自己坚持的人，你不会因为听了别人的话而轻易改变你自己的想法。现在是戚柒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我想如果戚柒愿意和你在一起，是她的……咳，是我们的家人不愿意让你和戚柒在一起，那你一定会凭着你的坚持最后和戚柒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惜啊，你从源头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我并不在乎失败，每个人都不会只有成功，失败也是必然的，我也不是很在意。我只是有些怄气，如果戚柒身边的那个男人很优秀我也认了，但是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而已，让戚柒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这难道不可惜吗？”

“感情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

“是，感情是不能绝对用金钱来衡量，但是金钱是以后生活的基础，也不能完全不在乎金钱的问题，你说是吗？”

“我不认同。如果是我，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我喜欢的，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哪怕那个人分文全无，我还是会选择和那个人在一起。”

“因为你们是姐妹，所以你们连这种想法都一样。”

“在你看来是一样的荒谬？”

“是。”

“好吧。”

两个人开始沉默不语。

宇文炎还是不愿意离开，还是坚持继续留在这里等，珠儿也不走，他们两个人就静静地坐在这，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直到太阳已经落山了，宇文炎意识到戚柒和萧洺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这才不甘心地叹了口气。

“你姐姐还真是讨厌我，已经讨厌到为了躲开我甚至不愿意回家的程度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我不应该安慰你。”

“我现在确实不需要安慰，如果你安慰我了，你会让我觉得我自己很蠢，蠢到可怜，蠢到需要被人同情。”

“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你在盼着我离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