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沈涵问道，“我是想帮你们，但前提是你需要帮忙。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想帮都帮不上你。”

“暂时不需要帮忙，毕竟我还不清楚后面将要发生什么。”

“你不清楚？”

萧洺淡淡地看了沈涵一眼：“我不是算卦的，我也没有预知能力，我当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不是，我不是说你是算卦的，我的意思是说，你难道就没有计划吗？打算之类的？你没想过他们会做什么？”

“我想也只是我想，他们会怎么做，这都是我想不来的。我不是他们，我们的想法不一样……”

萧洺这话让沈涵听着糊涂，他打断了萧洺，无奈地说：“你别和我说这些绕口令，我就是想问你，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皇帝到底会不会派人来找你？”

“我觉得会，但也不会。”

“呵呵，我觉得我好像听到了废话？”

“是废话没错。大概皇帝是不愿意见到我的，只是如果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他不得不派人找我，那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就算他真的派人来找我了，那他也绝对不是真的想见我，只是没办法了，才做出这个最坏的决定。”

“还真是个矫情的皇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矫情的皇帝高刚好就是你的父皇。”

“你是没记错，不过我要庆幸我自己和他一点都不一样。如果真的派人来了，那你是怎么想的？”

“首先要看他到底派谁过来，其次看让派来的人有没有那个能力。我毕竟是个将军……曾经是个将军，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上战场杀敌，我对国家的心思倒是没变。如果真的需要我，我的意思是除了我没有别人能做这件事，那我一定会出力。我不是为了皇帝，我只是为了百姓们。”

“你还真是大义凛然，光是这一点就比我们的那个皇帝不知道好了多少。只可惜，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导致皇帝看你不顺眼，让他觉得你想抢他的东西，你想篡位谋反。”沈涵顿了顿，“其实你真的有这个能力，难道你就没想过谋反吗？”

“谋反？我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你以为坐在那个位置上有多舒服吗？你以为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坐在那个位置上，每天都要劳心劳神，甚至寝食难安，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任由着自己决定，你觉得这有什么好的？不过这个皇帝登基的时候，我年纪还小，我也没有争抢的机会，现在我也没有这个打算。”

“还真是可惜。其实如果现在的皇帝是你，那……”

“这种假设可不是随便做的，我还想多活几年。”

“好吧。”沈涵看了看戚柒休息的房间，小声对萧洺说，“你要是真的去打仗，她肯定不放心。她现在不拦着你，绝对不代表着她愿意让你去。”

“嗯，我知道，所以这也是我的犹豫所在。如果是在我还没认识戚柒的时候，我一定会去，不管怎么样，哪怕会被皇帝秋后算账，我也一定会去。但是现在……现在我已经有了自己要守护的东西，我不可能抛下戚柒不管。更何况戚柒还怀孕了……我不能这么不负责。”

“是啊，所以其实你现在也不应该去。”

“我不去谁去？”

沈涵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基本上来说，如果真的能找到其他可以去的人，皇帝必定不会派人过来找我。在皇帝看来，他更希望所有人都觉得我已经死了，最好没人知道我，没人再记得我。哪怕还有一点办法，有那么一个人能去做这件事，他也必定不会找我来，让我去。心高气傲的陛下是不愿意低下头的，对于他而言，只要他派人来找我，那就意味着他已经认输了。他是我的皇兄，我和他在一起长大，我对他很了解，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而已知道他的脾气。你虽然是他亲儿子，但你不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对他也不了解。”

“我应该庆幸自己不是他儿子，我要是他儿子，那我还不知道得过什么日子呢。”沈涵撇嘴，“这么说来，其实我的命算是很好的了。”

“可以这么说。”

沈涵和萧洺两个人谈了这件事谈了许久，但也没有个对策……实际上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等皇帝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