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琉星把滑落的衣服拉起来,爬到他背后,手按住他的脸,在他耳边郑重其事道“我真的,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把我看得和国宝一样弱不禁风的。”
傅言宸笑了笑,说“知道了,快去洗漱,我陪你下去散步。”
顾琉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跳下床,“好。”
趿着拖鞋小跑进洗浴室。
整个连贯的动作,看得傅言宸心惊肉跳,差点又没忍住开口。
顾琉星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气色红润。
她捏了捏脸颊上的肉,最近被傅言宸养的太好了,好像胖了。
挑了挑眉,她开始刷牙。
初夏,天亮的有些早。
傅言宸牵着她慢悠悠的走在花园里的鹅卵石小路上,尽头是白桦树。
晨曦的光笼罩着盛景唯一的一棵白桦树,白桦树像是一棵会发光的圣树似的。
树上绑了几条红丝带,风吹雨淋得都已经破旧了。
有些画面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日常迷信。”20岁的顾琉星双手合十,神神叨叨的说着什么。
那是在一次电影节被提名时,她想要拿到奖送给他,所以才会做出的傻事。
有些人太优秀了,你只能一直努力,努力去靠近他,让自己配得上待在他身边。
哈士奇懒洋洋的趴在树下,看见她,眼睛滴溜溜的转,然后张嘴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睡。
顾琉星背对着初升的太阳,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拉的细长,和傅言宸的缠绵在一起,白桦树的影子在他们头顶调皮的晃动。
顾琉星仰头看着那些红丝带,指了指,对他说“你看。”
你看,那些红丝带好旧啊,但是为什么我的回忆像是很崭新,像是从来没有被忘记过。
下午,顾琉星看见五位傅氏高层来到盛景,似乎有些决策需要傅言宸。
会议开了三个小时,一直持续到晚饭,傅言宸便留下了几位高层。
但事情没有解决,第二天傅言宸把南桥叫过来陪她,自己去了公司。
南桥笑容狗腿地目送傅言宸离开,直接毫无形象的倒在沙发上,“我昨晚喝大了,今天还要奴役我,你家男人真没人性!”
顾琉星瞥她一眼,那憔悴的脸色,让她眉毛都拧起来,“你再这样喝下去,会出事的。”
“放心,我可是铁打的胃!”南桥得意道,忽然想起什么,她问“不过我看你也没什么不舒服,盛景的佣人陪着你还不够,非要让我来?”
顾琉星叹了口气,“我也很无语,自从我上次从马上不小心摔下来,他就性情大变!恨不得把我让我就当一个植物人永远不要动。”
南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随口说了句“搞得跟怀孕了似的。”
顾琉星闻言,翻书的动作停下来,浑然一怔,愣愣的看着她。
南桥被她盯的不自在,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摸了摸脸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不就是没化妆憔悴了一点。”
“不可能。”她笑了笑说。
她和傅言宸一直有做措施,根本不可能怀孕的。
南桥懵了懵,“什么不可能啊?”
顾琉星继续看书,“我不可能怀孕,他就是瞎紧张。”
她说的那么肯定,南桥疑惑地问“为什么?怎么就不可能怀孕了?”
“我们做措施了啊。”就算有时候傅言宸故意不用,她也背着他吃了避孕药。
六月各种电影节她会很忙,她想等之后再开始备孕,她明白他想要一个孩子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