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纠缠太多，谁是谁非，很难算清。若说事情的开头，是她哥的错，但是后来，却怎么也分不清了对错了。

但她唯一确定的，便是她哥所受的，不比顾琉月少多少。

尤其是这几年。

顾琉月在冷城，她哥于对她好和坏之间徘徊，痛苦纠结。

顾琉月离开后，她哥就像是被彻底抽走了灵魂。

甚至说出“找不到就算了”这种话。

真的累了，打算对顾琉月放弃了，可是顾流沙却在这时出现了。

一切似乎被硬生生的转变了方向。

北猎话多，对她，几乎关于她哥的一些事，总会非常维护地给她说，言语间也把顾琉月说成一个母夜叉，没良心的女人，就知道折磨她哥……

她也没办法置评什么，因为顾琉月没有错，她不喜欢她哥，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承受被囚禁的痛苦。

可是现在……

女人的直觉往往都很准，从这次见到顾琉月，和她对话开始，她确信，顾琉月对她哥，绝对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情冷漠。

所以当她问：“你知道冷少当时为什么会选择把流沙送回京城吗？”，顾琉月没说话，但是她的面容细微变化，清晰极了。

她哥对这个女儿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刻赶到京城去带回孩子，没理由最终又把孩子送回京城。

显然，这一点，顾琉月也很清楚。

顾流沙一步三回头地被老师带进房间，似乎很担心顾琉月会离开。

顾琉月一瞬间觉得自己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她的女儿，她总是偷偷关注，却没勇气站出来去保护陪伴的女儿。

想至此，顾琉月眼眶微酸，对她笑了笑，然后问老师：“可以进去吗？我不发出声音，只是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