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鸾与墨宸渊眼神对上，那双浩瀚如星河的双眸满满当当都是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里，全部都是自己。

阿渊，对不起。

楚凤鸾别过目光，不予回应。

对面的人叹气一声，才伸手将别过头的人揽入怀里，“不必觉的对不起，你知道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楚凤鸾将脑袋往更深的地方一埋，回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阿渊，你这么好，会让我有负罪感。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去哪就去哪，自己的未来世界从没考虑过他的存在，可他总是默默的，无声的将所有的路铺好，替她荡平障碍，在关键时刻救她于水火。

你总是这样，不求回报。

阿渊···

察觉胸前点点冰凉，墨宸渊身子一僵。

那滴滴细碎的细润，如同有巨大的能力，将自己整个人都拖入水底，呼吸不畅。

将她的脑袋掰直，一点点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眼泪，墨宸渊的声音如同含了世上最甜腻的蜜：“鸾儿，莫哭。”

听她这么一说，楚凤鸾眼泪落得更凶，墨宸渊吃了满嘴咸咸的泪水，却笑得像得了稀世珍宝。

虽然他不舍鸾儿流泪，但鸾儿这些眼泪是为他而流，代表着他在鸾儿心底，也是有一席之地。

鸾儿，你知道我有多高兴？

他一遍遍摩挲楚凤鸾细嫩的脸颊，与她鼻眼相对，深邃浩瀚的眼睛笑的如月牙一样弯，“鸾儿，不要哭了，你的眼泪就跟刀子一样，割的我的心生疼。”

楚凤鸾脑海不知怎么闪出初见墨宸渊的模样，高坐大马，模样矜贵冷峻，那时冷冷一瞥，淡漠无情，但现在看自己的眼眸，饱含眷恋深情。

楚凤鸾‘噗嗤’一声笑出来，鼻涕泡十分给力，鼓鼓的与墨宸渊高挺的鼻尖来了个‘亲吻’，留下一团透明水渍。

墨宸渊无奈的取来手帕替她清理好，才托着她躺下，自己跟着一起躺下，又小心替她捏好被角。

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黑亮，里面盛满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