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一沉默着没有说话,心绞痛的厉害,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明明还活着,但是她爱的的男人却要用这样的方式都要坚持娶她。
誓死绝望的凄美爱情。
而慕夜枭,他却为了救自己从此长眠不起,这无疑不是在她心底重塑了一道墙,隔阂在她和少玦之间的一道无形的墙,永远也无法逾越。
“真的要换掉这张脸嘛?但是我现在怀孕,恐怕无法做手术!”
安吉洛垂眸看着苏唯一,冷声道:“你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语气变得有些冷硬。
“没有!”苏唯一急速回答道,“我没有在期待什么,我知道我和少玦已经不可能了,我知道我这样出现会很容易让人认出来,但是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不让少玦再认出我。”
安吉洛看着苏唯一没有说话。
只听到她继续问道:“我其实很想知道,我会不会恢复我本应该拥有的容貌呢?”
安吉洛凝眸看着苏唯一,只是说了一句,“恐怕到现在已经不能了!”
几天之内,关于在罗马圣玛利亚举行冥婚的事件已经是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意大利,全国上下一片哗然,到底是怎样至死方休的爱情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祭奠?
有人为他们的爱情感动?为他们悲伤?为他们的爱情震撼,为他们惋惜。
各大新闻媒体都在教堂外真相报道,但是却无法进入教堂内,里里外外都有人保镖把守着,但是却清晰的可以拍摄到,那通往教堂道路上铺满了火红的玫瑰花瓣,外面缠绕装饰全部都是玫瑰花,鲜艳美丽,仿若是用人的鲜血浇灌而盛放。
虽然这个时候无法看到教堂内的盛况,但是婚礼当天却被允许可以进入内堂进行报道。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究竟是哪位富豪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迎娶自己的新娘。
苏唯一就靠坐在沙发上,双眸无色,怔怔的看着电视播放的新闻,心仿若已经痛的麻木。
直到电视换台,她似乎都像是不知道。
这时,安吉洛走到沙发前,将手里的袋子的递到苏唯一面前道,“这里面有你的护照、澳大利亚居住证,一张飞往澳大利亚的机票,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钱足够你这一辈子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过上富足生活,”
话落,苏唯一抬手缓缓接过安吉洛递到她面前的袋子,低声无力道:“谢谢!”
她就这样无力的垂着脑袋,双眸空洞的盯着一个地方,朦胧的双眼,晶莹的泪珠滴落在袋子上。
安吉洛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目光一凝,冷声道:“你想去看看!”
苏唯一垂着脑袋没有说话,现在她只觉得心绞痛的厉害,她不知道。
半晌后,安吉洛从西装内衬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精致的黑金色的请帖,鎏金镶嵌的字迹,一朵金色盛开的玫瑰花,却只有半朵。
安吉洛将它递到苏唯一面前,沉声道:“这是婚礼入场的请帖!”
苏唯一抬眸看着那张请帖,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怔怔的看着。
蓦地,安吉洛将手中的请帖放在了苏唯一面前的茶几上,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而就在他刚转身的时候,只听到苏唯一沉声无力开口道:“我还是想去见他最后一面!”
话落,安吉洛猛地顿住脚步,单手插兜缓缓转身,凝眸看着苏唯一,顿了几秒钟后,开口道:“我只希望你到时候可以控制好你自己的情绪。”
苏唯一无力沉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谢谢你小叔!”这或许是她第一次和最后一次这样叫他,虽然他不承认自己,但是她毕竟还是她的侄女。
安吉洛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苏唯一,也没有多说什么,而后便转身离开。
三天后。
圣玛利亚大教堂方圆几里处已经拉开了警戒线,能进入教堂的也只有意大利有邀请函的社会名流,还有接受邀请的电视台。
陆陆续续进入教堂的名流之士,身着都是黑色礼服,和鲜红的玫瑰花背景形成了极具强烈的对比之色,每个人的脸上也看不到一丝喜庆,只是压抑沉闷,很难让人想象这是在参加葬礼,还是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