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于暖暖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陈恒,今天天气这么好,反正你也已经都睡过头了,干脆下午不要去加班了,我们去逛街吧。”
我说:“你这是严重拖我事业的后腿。”
“你加了五年班,然后呢?事业呢?钱呢?生活品质呢?”
我心想,说话能不能别总这么扎人。我觉得我现在可能已经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简称被虐依赖症,加班可能给我带不来太实质性的改变,但是不加班我就心慌,有罪恶感。
我说:“能不能别这么俗,我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自我升华。”
“好好好,我俗,你伟大,你升华了,你都升华快成仙了,一把年纪了,连女朋友都没有。”
我靠,这姑娘最近讽刺我来劲了啊!
“喂!有本事你找个男朋友!那也不用被父母催婚也不用闹掰离家出走,更不用天天和我这种没趣的人挤在这种房间又小离市中心又远的地方了。”
于暖暖不屑一笑道:“啊哈?本仙女找个男朋友岂不是秒秒钟的事情,只是现在还没有能入本仙女法眼的人。而你,是找——不——到——女——朋——友!”
“说这么大声干什么,你干脆拿个喇叭去大街上喊,就世纪大道地铁口,人最多的那里,让全世界都知道陈恒找不到女朋友好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亏我刚才竟然还感动,还流眼泪,还感谢她?
“不理你了!”于暖暖一跺脚一嘟嘴回了房间。
我一个人傻愣在客厅。
什么意思?
她回房间了,这些碗,全都我来刷?
于暖暖的方门忽然打开,她探出头,说:“碗,你刷掉!忘恩负义!”
说完,门又被“咣”地关上。
“我不刷怎么样!”我对着“门”喊。
“不刷就去你公司告诉所有人你玩弄我感情!”
我说:“哦?要耍无赖?要诬陷我?你以为我怕你,有本事你就去喊,我行得正坐得端,大家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多年来塑造好的良好形象是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毁掉的。”
于暖暖没再回话。
“告诉你啊,我真不怕。”
于暖暖还是没说话。
一片安静,我像个傻子一样一个人站在客厅自自语。
“我会为了区区这点威胁就刷碗?呵呵,真是的,有什么好怕的,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说了,就算他们误会了又怎么样,我不是一个会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刷完碗后,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很愤恨地嘟囔着。
过了一会儿,于暖暖房间的门刷的一下打开了,她换了一身清凉的衣服,与她平时上班时候的着装风格完全不同,虽然很清素,但看起来很惊艳,是青春活力的那种惊艳。
我假装不看她,盯着没有打开的电视机。
于暖暖去厨房看了一眼碗筷,说:“刷得不好,重新刷!”
“怎么不好了,刷得多干净,一点污渍都没有!”
“不好。”
“为什么不好。”
“你没有投入感情去刷。”说完,于暖暖又回了房间。
我很好奇,刷碗的时候需要带着什么样的感情,悲痛?
于是我又满面悲痛地去厨房刷了一遍碗。
于暖暖来到了厨房:“陈恒,你傻啦?干吗表情这么痛苦。”
“因为我投入了自己浓浓的感情。”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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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恨这些碗?”
“不是你让我带着感情刷碗?”
“我是让你带着歉意去刷,傻瓜。”
“我也带着歉意了啊,我跪着刷的,可惜你刚才没看到。”我说。
于暖暖白我一眼,说:“算你识相。要不要出去逛逛?”
“有什么好处?”
“好处?哈哈?好啊,让你享受路上男人嫉妒的眼神。”
要说男人么,其实虚荣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我想了想,反正也不去公司了,闲着也是闲着,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虚荣心也未尝不可。
于暖暖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狂购物,我也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会充当一个“免费移动自动提购物袋机”,逛了很久,我们现在手里一个购物袋都没有,我们更多的时候是在吃各种小吃。
于暖暖突然身子扭了一下,平底鞋还能扭脚?
我心疼地看着她,问:“怎么样,没事吧,需要人工呼吸吗。”
于暖暖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说:“能不能正经点,没扭到!”
“没扭到啊,真遗憾。”我说。
于暖暖给了我一记白眼,没理我。
我继续说道:“扭到了也不给你人工呼吸,我才不让你赚便宜。”其实我只是觉得累了,想找点事情关注一下,提一提精神。
女人逛街的战斗力就不用我过多形容了,我感觉自己现在是完全可以站着睡着的状态。
要说sh吗,美女虽多,但能在密集人群中立即吸引人注意力使人眼前一亮怦然心动的美女,比例毕竟还是少的,虽然是在南京东路这种超繁华地段。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在密集人群中以绝对的优势瞬间抓住了我的眼球。
据我的观察,不得不诚实地说,她的罩杯好像确实是要比于暖暖略大一些的,虽然整体比例和五官的综合得分看起来可能会比于暖暖略微逊色,但也绝对是能充分调动我这种非外协优质帅气暖男的荷尔蒙激素的。
特别是那凹凸有致的曲线,啧啧啧。还有那穿着丝袜的美腿,啧啧啧。哎哟,腰也不错,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