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我说:“什么也没有,简陋,你们凑合着。”
林恩恩说:“你添点家具什么的。”
我笑了笑,问:“你们喝什么?”
租的房子毕竟不是自己的,心里没有归属感,指不定哪天就搬走了,添家具干什么呢,我连拖把都只买最便宜的,以免搬走的时候舍不得扔。
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像上次在许松家一样,只是不同的是,我这个家,是假的,不是我的。
我这里不能像“许松家”一样被称为“陈恒家”,这里应该被称作陈恒住处,或者陈恒租的房子里。
每每想到这里,我买房的冲动就特别强烈,常常会一遍又一遍的翻看房源软件,心里常常会抱着一丝小小的希望,却始终看不到可以接受的价格。
于暖暖神秘兮兮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放在餐桌上,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红酒:“我们喝点好的。”
我看了看标示:拉菲。
我和许松面面相觑,两个人一下子不说话了。
“哪来的?”我问。
于暖暖眯眼一笑:“从家里偷来的,我爸爸平时自己喝的。”
许松说:“那这酒不能喝。”
我说:“从哪拿的原封不动放回哪,你这是要我死。”
于暖暖说:“傻不傻啊你,哪有那么夸张,你看看标示,这是小拉菲,不是大拉菲,价格没那么夸张的。”
我不懂什么叫大拉菲小拉菲,但是我又不想表现得对于奢侈品没什么见识的样子,只能说:“那也不能偷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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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暖暖说:“放心好了,我都偷偷带出来过好多次了,平时和自己闺蜜同学一起的时候喝过很多次,你看这一瓶都见底了,我爸爸也没说什么,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真任性......
我低着头,没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用余光看了看许松,希望他站出来说两句话,可是这孙子只顾低着头玩手机。
于暖暖大概是看氛围有点尴尬,笑笑地把酒收起来,说:“好啦好啦,不喝就不喝,我们喝别的,我只是想让你们喝点好的,其实真没什么的。”
这时,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是许松发来的:我刚才上网查了,这瓶三千多块,还可以,不算离谱。
“我们喝点吧,来来来,把它喝光然后往里灌点葡萄汁,我想看于暖暖怎么被家里收拾。”我笑哈哈地开玩笑道。
了解了真实的价格后,我胆子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