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您虽然是那两艘船的主人,但是严格的说起来,您的那两艘船,注册地却是英属国管辖下的国际公司。”
“而现在英属地国,都加入了欧盟,所以,只要您的船,没有把东西,拉到咱们国家的海域,就算米国探员真的发现了船上的货物,您也不用担心,他们顶多是会怀疑,会追踪,但是要凭这个就给您定罪,或者一直扣发您的船,不让离港的话,您的律师团队也不是吃素,不是吗?”
说这话的人,是也是一个中年人,只是比之钱海潮,这位看着不像一个商人,反而像一个大学教授,整个人通身都是一股子儒雅的书卷气息。
但是这个人却不简单,他叫商朝歌。
正是唐国制造业内,赫赫有名的工业制造集团,**oss。
所谓工业集团,这可不是一家公司,而是辖下囊括了几乎所有,唐国国有的大的制造企业。
而他是总工程师。
当真的瓢把子!
当然严格的来说后,工业制造集团是国有的。
私人的股份,只占很小的比例。
但是奈何不了,这是个庞然大物啊。
所以别看商朝歌,听起来不过是一个企业的负责人,但是他坐在这里,便是几方大员,也是要对他客客气气。
正因此,钱海潮敢于对于吴方平拍桌子,对于商朝歌的开口,却需要暂缓怒气,尽量平息一些。
“商总说的没错,我的确可以凭借这个关系,伪造出一份不违反,米国禁运名单的接货公司,但是,这个法子,也不过是拖延一阵子时间。”
“这些东西,毕竟不是真的要送去别的国家,而是要运回咱们自己国家来的?我可以让我的船把他们拉去法国,拉去英国,拉去意大利,问题是人家也是发达国家,这些高精密的车床和机械,人家本来就有!”
“而且大家也都该知道,如果这次想不到法子,把东西拉回来,那以后想要弄回来,就更加不可能了。”
“如今探员盯着我的船,我现在是不出发不行,出发更不行,商总,你说,怎么办?”
钱海潮这话一出,会议室又是一阵沉默。
“钱总,你说,有没有办法,你先出港,然后等到了公海,我们再想办法派船接应?”
远方汽车机械的老总于长春,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他其实不想开口的,但是吴方平一直盯着他,他不开口不行啊!
他知道这话一出,估计钱海潮又要暴怒,却还是不得不咬牙问。
果然——
钱海潮那偌大的眼睛,顿时便狠狠地怒视了过来,“于总,你说这个话之前,动脑子了吗?”
于长春顿时脸色通红,完全是被羞辱的。
似乎没想到钱海潮这么不给他脸,直接这样的话都骂出来了。
他觉得受辱,钱海潮却更加觉得愤怒。
之前看在商朝歌的面上,才暂缓的怒意,如今重新变成了熊熊大火。
恨不得把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烧个干净。
“你是觉得坑了我钱海潮一次还不够,还想把我的命也拿去是不是?还弄到公海上去,派船来接应?我请问你,你能派什么船来接应?啊?”
“你知道那些机械和高精密机床,有多少?有多重?没有起重设备,你以为是几箱子方便面,随便找几个人搬一搬,就能挪窝的是不是?”
“还有如果是随便一艘船,就特么能把东西都装走的话,你们还要找我的船?”
“你于长春如果有本事弄两艘驱逐舰,到公海上去,给我的船保驾护航,我钱海潮今天就算豁出去整个身家不要了,也替你们把东西给弄回来,怎么样?你能吗?”
“给一句话!你说能!我立即就走人回去准备!”
于长春的脸涨的更红了。
非但他,除了商朝歌,其他大佬们的脸色,也都难看不已。
这话与其说钱海潮是在骂于长春,还不如说是在骂他们的才对。
于长春不过是一个汽车机械集团的老总,虽然远方汽车也是唐国第一大汽车制造企业,但是在这样的场合,有什么卵用?
他连商朝歌的一半分量都没有。
哪里轮得到他来替大家做主?
纯粹就是一个马前卒,现在更是成了实实在在的炮灰角色。
被钱海潮这么指着鼻子发了一通火,屁都不敢放。
大家都看出来了,老钱这是对他们都已经灰了心,正预备破罐子破摔的彻底撕破脸呢!
如果于长春在这个时候,不怂,还敢反驳或者不满的话,钱海潮这个家伙,肯定敢立即转身就走人。
而这,却是吴方平,严守一,包括商朝歌都不愿意看到的。
他们也知道,目前这事搞砸了。
可正如钱海潮所说的那样,东西好不容易都已经从人家米国人手里,弄到了他们自己的船上了。
就差起运回国了。
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这些东西给弄回来。
这一次的机会错失了之后,人家有了防备,以后想要再弄回来,那就真的是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