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表现得十分纯洁质朴,就像个纯情的少年。
叶轻轻讥嘲地扫了眼聂锦离去的身影,这才收回眼,专心坐在苏灵衣身边看话本嗑瓜子。
朝中有规定,正月休沐到大年初六,便要继续上朝当值,因此聂家的这三兄弟,必然会在这一日打道回京州,不能再继续逗留。
因此苏灵衣二人在房内这一躲就躲到了正月初五。
聂府的伙食比起薛府又要好上许多,这三日让她们不是吃饭睡觉就是看话本,简直差点没把她们憋出病来,坐牢也不过如此。
因此眼看时机差不多了,叶轻轻和苏灵衣总算赶踏出房门,呼吸外头的自由空气。
这几日聂锦倒是日日都来找她们,有时是给她们带好吃的,有时则是给她们送些有趣的话本。
每次来,都会坐上一小会儿再走。
叶轻轻正在厢房前的小院子中舒展筋骨,另一边的苏灵衣已经沿着抄手回廊而去。
“不是吧?!”叶轻轻眼角余光瞥见,震惊得不行,连忙冲上去拦在苏灵衣面前。
只见苏灵衣穿着紫色鼓花裙,梳着朝月髻,一个红宝石步摇摇摇晃晃,将她衬得格外妩媚。
叶轻轻被苏灵衣的阵仗惊呆了:“好端端的,你孔雀开屏做什么?”
苏灵衣弯着眼娇笑:“孔雀开屏,自是为了吸引对象啊。”
叶轻轻:“……”
叶轻轻咬牙:“苏灵衣,聂锦是我的目标!”
苏灵衣眯眼道:“你的目标有百八十个,让给我一个人渣怎么了?”
叶轻轻竟然无言以对。
苏灵衣已经绕过她,径直走了。
叶轻轻连忙也冲回屋内梳洗打扮,这才朝着苏灵衣追了上去。
等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前院,说来也巧,竟正好见到聂锦从聂府大门处走来。
聂锦一抬头就看到叶轻轻和苏灵衣,十分欢喜,连忙迎了上去一边道:“叶姑娘,苏姑娘,你们……好些了?”
一边说,一边又微微红了脸颊。
聂锦长得白皙俊俏,此时害羞起来的样子,也是别有风情。
叶轻轻正要说话,可苏灵衣已先一步走了上去,对聂锦柔声道:“已好多了,多谢聂公子关心。”
“对了,”说及此,苏灵衣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只荷包递给聂锦,脸颊微红,“这几日多谢聂公子愿意收留我们姐妹,这荷包是我这几日亲自绣的,还请聂公子收下。”
聂锦一看,这荷包以紫色打底,正中绣着花开正艳的芍药,十分明艳。
一旁的叶轻轻:“……”
这个心机深重的苏灵衣!
这两天她眼睁睁看着苏灵衣把这个荷包绣成型,问她打算送给谁,苏灵衣的原话是这么说的:“送什么人啊。”
那不屑的语气,轻蔑的姿态,让叶轻轻误以为这荷包她根本就没打算送人。
!!
叶轻轻睁大眼,咬牙切齿地盯着苏灵衣,差点咬碎银牙。
聂锦将荷包收下,感动得不行:“谢谢你,苏姑娘。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子,送荷包给我。”
聂锦声音温柔似水,脸颊又开始发红了:“我很喜欢。”
苏灵衣:“聂公子喜欢就好。”
聂锦又看向叶轻轻:“叶姑娘,你的牙齿怎么了?为何一直在磨牙?”
苏灵衣笑眯眯地解释:“叶姑娘牙齿不太好,还有点口臭,还请聂公子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