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辛湛学就这么来到了苏灵衣身边，以一种飞蛾扑火的架势。

当日游船结束后，船舫内的一切都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

四个人走下船时，苏灵衣浑身脏污，聂文欢发髻松了，辛湛学衣衫湿透，聂锦眼角淤青，……都不太体面。

在船下等候的奴仆们纷纷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主子们这是去游船，还是捡破烂去了，怎么短短一个多时辰就变成这样了。

几人面无表情地各自上了马车，然后让自家奴仆快走。

只是在上马车前，辛湛学可怜巴巴地看着苏灵衣；“衣衣，上我的马车可好？”

聂锦在旁边柔声道：“苏苏，还是上我的马车。”

辛湛学不服：“你的马车又小又破，如何能如此委屈衣衣？”

聂锦冷唇相讥：“马车再破再小，只要是和心爱之人一起做的，那就都不算什么。”

辛湛学：“你再说一遍？”

聂锦：“辛公子要听的话，我再说十遍也行。”

辛湛学：“%……&&*”

这两人又骂起来了。

苏灵衣脑子疼得发慌，她咬紧牙关转身就走，不想再看身后人一眼。

只是见苏灵衣大步走去，辛湛学和聂锦也急忙朝着她跟上，一路追了上去。

只留下聂文欢一个人石化在原地，半晌才怒道：“神经病啊！好啊，你们都不做马车，我自己一个人坐！总比走路强！”

聂文欢气鼓鼓地钻进了马车，让车夫驾驶。

她越想越气，越气就越委屈，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这般瞎了眼，围着苏灵衣转个不停？她有什么好的啊！

聂文欢气得直哭，默默地坐在马车内抹着眼泪。

她掀开马车窗帘，看着飞快朝后掠去的风景。

半晌，她深呼吸，缓缓擦掉了眼角的泪痕。

无妨的，且让那个姓苏的再蹦跶几日。用不了多久，她便会无颜再呆在聂府……聂文欢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来。

·

等苏灵衣回到聂府内自己的房间，叶轻轻正在一边看话本一边敷面膜。

满脸贴着红绿相间的胡萝卜和黄瓜，一眼瞧过去还真是有些瘆人。

叶轻轻瞥了眼苏灵衣浑身的狼狈，吓了一跳；“难道是聂家的游船不结实，你们都掉河里了？”

苏灵衣面色难看得不行，关上门就开始换衣服，冷冷道：“别提了。”

叶轻轻倒是来兴致了，将脸上的胡萝卜片都扒了下来：“快说来听听，让我高兴高兴！”

苏灵衣黑着脸，重新拿了套干净罗裙换好。

叶轻轻正打算再问，就听门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衣衣，我能进来吗？”

叶轻轻双眼猛地发光，——这声音！

苏灵衣怒道：“滚！”

叶轻轻却急忙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打开了房门。

她斜倚在门边，对着门口的辛湛学抛了个媚眼，娇柔道：“辛公子，你怎么来了？”

辛湛学对着叶轻轻拱手，十分乖巧：“叶姑娘，好久不见。”看书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