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在幻境里我居然看到了我的父母要杀我,而且一点商议的余地都不给我,一心只想着致我于死地,仿佛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提亚轻轻的摇头,“虽然我知道我的父母不过是幻境中的假象,但是他们跟我真正父母的长相实在是太像了,我完全没办法下手。”
“没办法的我只能满世界的逃窜,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白色的闪亮光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觉得那应该是龙王先生的魔法,所以我就从光圈前跳了进入。然后我就跟滑滑梯一般滑过了一段长长的下坡路,最后从另一个白色光圈中摔了出来。”
“再然后我就看到了你站在这里望着天空发呆,于是我就过来找你了。”
“你也是这样啊……”尤米娜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审视似的紧盯着提亚的脸。
提亚的话说的非常紧凑,听上去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但尤米娜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很违和的感觉在她的心头挥散不去。
不是提亚的话里有什么违和,而是她说话的语气不对。自己眼前的提亚话说的很慢,表情也是平静如水一般没有丝毫的动摇,仿佛就只是在阐述一件事情。
不应该啊!作为心性最善良同是也是最软弱的提亚,经历过被父母追杀的幻境,不应该这么冷静吧!即使是她早就知道了她的父母只是幻境。
尤米娜自己也体验过,那幻境里的东西不客气的说感觉上和真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经历过的提亚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的交谈呢?
这不是一个女孩在经历过那些之后应该有的状态,尤其是对于五个人中的提亚来说,这是绝对不应该出现的平静状态!
那也就是说,现在实际上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
“噗嗤!”没有等尤米娜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清晰的巨疼便从她的腹部迅速的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她缓缓的低下了头,映入她眼帘的是一把沾染着鲜血的细剑的尖头。
尤米娜挣扎着想要讲自己的身体挪移开那把细剑,但是现在的她却是完全做不到。细剑贯穿了她的腹部,只有剑尖露出来了一小块,那一小块的尖锐上填满了尤米娜她的鲜血。还有小股的血液如同模拟小溪流一般,涌涌的从尤米娜小腹的伤口流出,不一会便在尤米娜的身下积了一小谭。
像是卡在了肌肉里一般,细剑和疼痛牢牢地控制住了尤米娜她的行动。因为血液的极速流失,尤米娜的视野也开始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就连手脚都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
“你的思维很敏锐,但是你刚从一个幻境里出来,这很大的影响了你对我身份的判断力。”提亚嘲讽似的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猛地一下把细剑整个的抽了出来。一条血线从尤米娜的身体延伸了出来,画出了一道美丽又惊悚的彩虹。
“并不是出了幻境就是真实,面具的后面很有可能,会是另一副面具,另一副更丑更邪恶的面具,另一副对你来说更恐怖的恶鬼面具!”
……
某兽人族族长的卧室之中,一场震撼人心的壮观表演在房间中不为人知的演出着。
无数的幽蓝色蝴蝶在房间里翩翩起舞着,虽然房间很大,但是因为蝴蝶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偌大的房间也显得有些拥挤。不过对蝴蝶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它们全都稳稳的飞行在空中,没出现过一对相撞的情况。
它们之间的配合几乎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仿佛它们已经提前排练过了很多遍一般,互相身体的间隔几乎都可以用零来表示。整齐的翅膀扇动的声音,成功的赶上了大军齐步的震撼音效。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毛球现在跟卸了气似的颓然的坐在床上,刚刚还凶神恶煞的眼睛现在满是恐惧的神色。他的胳膊上有好几个细小的伤口,而那些伤口正在往外缓缓的渗出血液。
这些伤口都是在刚才毛球他想逃跑出去的时候,蝴蝶们咬的。这群蝴蝶和普通的蝴蝶不同,它们有着非常锋利的獠牙,撕破毛球的皮肤都是非常简简单单的。
要知道毛球是兽人一族,他们的身体天生自带皮甲,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撕开才对,纵使是这些弱小的蝴蝶有锋利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