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吕布便看到刘氏彷若重生般,从典韦的房里出来。
看到自己后神情还很慌乱羞赧,下意识想逃离自己视线。但心中又很感激,匆匆施了一礼才跑回去。
过了没一会儿,典韦便出来了,露出憨厚的嘿嘿傻笑:“主公,某这条命以后便是你的了。”
“说吧,让某去砍谁?”
吕布当时便愣了一下,怀疑自己下的药是否勐了些:“砍,砍谁?”
“属下哪知?”
典韦还是笑,随后就神色一凛,道:“但只要主公说出那人名字,某定然让他活不过明天!”
见他这么一副反应,吕布登时有两个不解:第一,刘氏昨晚到底跟典韦说了啥?
第二,典韦该不会长这么大,才第一次知道女人的滋味吧?——这一副为爱赴死的决然,充满了绝世舔狗的迷之气息。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也挺好。
古代什么都不好,但唯独道德约束很高:男人们一诺千金,轻生忽死;女人知恩图报,有操守、守妇道。
在这样的环境下,典韦便非但不是舔狗,而是深情和浪漫,甚至是一段佳话。
于是,便拍了拍典韦的肩膀,道:“保持住这份气势,某一会儿用得到。”
话音刚落,就听前方响起一阵马蹄声。为首之人两鬓已有些斑白,但精神矍铄,骑在战马上尽显雄烈风采。
“唔,朱老头儿来得挺快嘛。”
待朱儁一下马,便不由奇怪地看向典韦,不解道:“吕奉先,这人怎么......好像要弄死老夫?”
吕布哈哈一笑,炫耀般向朱儁道:“如何,勐不勐,怕不怕?”
朱儁打量一番典韦,见那巨体上发达的肌肉块儿,和万军当中也敢冲锋陷阵的勐锐气,说不羡慕是假的:“还,还行......”
听他如此口不由心,吕布便笑得更灿烂,然后道:“某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朱儁点头,然后又疑惑道:“但你要提前告诉老夫,究竟要在河南地界上搞什么?”
“搞你......”
“嗯?......”朱儁大怒,下意识又想跟上次一样拔剑。
可这次没等他动手,就见典韦一个扑跃,已如恶虎擒兔般将朱儁控住。双手勒住对方良弼,令其动弹不得。
朱儁身后侍卫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吕布又笑了:“放轻松,都是自己人。”
然后看向典韦,道:“放了他,不是咱的目标。”
典韦依命而行。
如此乖巧听话,让朱儁不由又一次嫉妒,哼了一声道:“劲儿还挺大,就是看起来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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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看向吕布,怒道:“汝把话说清楚,到底要搞什么!”
“真的是搞你......”吕布便无奈解释,道:“搞得你地界上贼寇大兴、焦头烂额,偏偏你还打不过。”
听到这里,朱儁不屑笑了:“区区贼寇,能有当初黄巾贼般酷烈?”
“不清楚,但你就是打不过!”
“不可能。”朱儁反驳,双手一挥:“绝对不可能!”
“那些贼寇是某的人。”
“呃......”朱儁一下傻了,随即小眼睛一眯,反应过来:“汝这是要养寇自重?”
“是你这老东西无能,剿匪不利,还时不时向太尉——哦,现在是相国了——时不时向相国要兵要粮。”
“嗯?......”朱儁又一惊,懂了,一下就懂了:“如此一来,汝便多了一支秘密部曲,老夫也能趁此招兵买马?”
“对,只有董相国会吃亏。”
吕布点头,又忽悠朱儁,道:“而太后和天子那里,却多了两支秘密力量,这事儿你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