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岐悠然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外面乌压压的人群,笑得一脸斯文儒雅:“方才来得急,忘记跟各位做介绍。”
顾丞相盯着他,眼神充满着敌意和审视。
“在下是个大夫,九王爷身体不适,南阳公主请在下给他把脉。”鸣岐微微一笑,温和而无害,“各位误会了。”
姜云鸣表情一僵,随即转而怒视晏璃,那眼神分明是在质问:既然是大夫,方才为什么不解释?
九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尚未成婚的男女共处一室有多不合规矩?就算是未婚夫妻,也不能如此不知避嫌吧?
晏璃只当他是空气,并不理会。
“皇上!”顾丞相蓦地转身,朝昭成帝追了过去,随即扑通一声跪下来,“不管事情起因是什么,求皇上让这位公子先给了解药,等弄清楚缘由,臣一定重重责罚鹤羽——”
“不用麻烦丞相大人动手责罚。”凤鸣岐笑意盈盈地打断了他的话,“令府公子招惹了我,我给他随意下点毒,权当是一点小小的教训,此毒不致命,只会疼上个三五天,丞相大人尽管放心。”
顾丞相脸色铁青,愤然转头:“公子可知医者仁心——”
“在下只知有仇必报。”鸣岐笑得极有风度,“这点教训只是告诫他以后心术正一点,别整天琢磨一些歪门邪道,当心哪天死于横祸,后悔都来不及。”
顾丞相怒道:“你到底是谁?随意毒害朝廷命官之子,可知是什么罪名?”
“在下乃是穆国顾客。”鸣岐笑眯眯地瞧着顾丞相气急败坏的样子,优雅作了个揖,“鄙人姓凤,在南国被人尊称一声凤神医,效力女皇陛下御前,丞相大人要不要亲自去一趟南国,跟陛下争论一番?”
话音落下,空气一静。
晏璃面无表情地瞥了鸣岐一眼,对他公然打着她名讳耀武扬威的行为无言以对。
不过这番话显然提醒了昭成帝。
正往外走去的皇帝陛下脚步微顿,转头看着鸣岐,沉吟片刻:“凤公子要不要随朕进宫,朕命人给你接风洗尘?”
“不敢不敢。”鸣岐连忙推辞,“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医者,绝不敢让皇帝陛下招待。”
昭成帝不勉强:“凤公子若有解药,不如先给顾相一用,顾公子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自有丞相回去责罚。“
“回皇上,在下真的没有解药。”凤鸣岐无奈地笑了笑,“这个毒是我刚研制出来的,解药还没来得及做,就算知道如何制作解药,待找齐药引和各种配药也需要三五个月,根本来不及。”
顾丞相脸色铁青:“凤公子!”
“丞相大人不用生气。”鸣岐语气淡淡,“在下之所以给令公子下毒,实在是因为他的态度太嚣张,在下当时气急了,否则刚研制出来的新毒,一般人我都舍不得给他用。”
顾丞相咬牙:“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凤公子大方施毒?”
晏璃淡定转头,望着院子里一棵桃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