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拱卫司乃皇帝亲卫,咱有话好说,”朱元章也算是憋屈之极,不由得也动了真怒,“人命总比庄稼重要吧?没了人,有粮食又有何用?”
“爹,你放屁!”朱缺忽的站起来。
“朱缺,你!”朱元章勃然大怒。
“我什么我?你再放屁,别怪儿子绝情,信不信我让张彪把你的屁燕子给缝上,等到七八天后再拆线?”
“咱就……咱就……你个兔崽子!”
朱元章差点气哭了。
这都多少年了,这天下还有几个人敢对他如此出言不逊?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还反了天了你小子!
简直是岂有此理!
“爹,你别咋咋呼呼的行不?”朱缺一把将朱元章摁在地上,“第一,此事与你无关,就别惹儿子生气了,行不?
第二,你说错话了,还不让儿子批评几句?
什么人没了要粮食何用?听听听听,这什么狗屁道理啊?
停停停,爹,你别咋咋呼呼的行不?想用鞋底子抽儿子?省省吧,爹,你老了,又打不过儿子,蹦跶什么呢?”
朱元章:“!!!”
朕真的忍不住了。
就想几鞋底子下去,抽死这不争气的死孩子!
眼看着老爹就要进入狂怒模式,朱缺终于也开始发飙。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彭的一脚,将铁棠踢了一个跟头,然后,还不解气,直接冲到一株庄稼前,一脚将其踏倒在地。
“麻痹的,庄稼没用是吧?”
“一个狗娘养的拱卫司大人很重要是吧?”
“好,老子全特么毁掉,让咱大明的老百姓吃屎去吧!”
“吃屎去吧!!!”
察察察!
朱缺一顿乱脚,将那一株庄稼直接踩踏成一滩烂泥,如此这般,感觉还不解恨,扑上去又要踏倒一株庄稼。
终于,朱元章怂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朱缺这臭小子对这些庄稼,还真是心疼到骨子里了。
依照之前他看过的改良稻米和土豆,能让这小子如此珍视的庄稼,应该也是一种不亚于土豆的‘神物庄稼’。
罢了,老爹就来一次‘以罚代奖’吧。
从铁棠这混账玩意身上狠狠的敲诈一大笔钱粮,当作咱给儿子的封赏,啧,想想就挺有面子。
对了,还有太子!
都是这两个不争气的混账玩意儿惹的祸,那就狠狠的敲打一下……
“儿子,爹错怪你了!”
朱元章勐的站起身来,跑到铁棠面前,噼头盖脸就是一顿鞋底子:“老子抽死你,让你踏毁咱儿子的庄稼,今天你不给咱儿子赔上七八千两银子,老子抽死你!”
铁棠默默低头:‘陛下,七八千两银子……微臣做不到啊!’
“儿子,这样行不,让他赔咱些钱粮?”
“不行!”
“七八千两银子还不行?”
“不行。”
“那就一万两?”
“少了。”
“嘶,臭小子,爹只能给你将生意谈到这个价位,你别不识好歹!”
“那你一边歇着去,我来谈。”
“我就!”
“一口价,十万两银子,外加一千名苦力,签订合同十年。”朱缺随口说道:“最近我挖鱼塘,刚好缺人手。”
他算是看明白了。
咱这个爹,还真是一个好生意人,不愧跑商十几年的老江湖啊。
刚开始还以为他老湖涂了,跟我七扯八扯的,谁料想,这老头儿是个老阴π…咳咳,想不到老爹才是老谋深算,从一开始就是在跟儿子唱双黄?
啧,这个爹,能处!
有事他真上。
“爹,你问问他,这个赔偿他能答应就答应,不答应也就算了。”
“回头我弄死这狗娘养的,然后,再到应天府击鼓鸣冤,让皇帝老儿朱重八给儿子评评理!”
朱元章:“……”
铁棠:“!!”
朱元章侧头想了想,蹲到铁棠跟前,笑眯眯的问道:“咱儿子的价位,你能接受不?能接受,马上签合同,我从中作保,留你一条性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