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缺、朱元章、李善长、胡惟庸四人‘密议’时,正在南京紫禁城里处理政务的朱标,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奇怪,不会又受风寒了吧?’
最近几日,他在朱家庄参加‘劳动改造’,虽说辛苦了些,但效果却十分的显着,饭量增加一倍,精神头儿也饱满不少。
当然,他并不感激朱缺。
相反的,一想起那小子贱兮兮的嘴脸,这位大明太子爷就恨得牙痒痒:‘臭小子,你给本宫等着瞧好了……’
……
且说朱家庄里,朱元章动动嘴皮子,便让李善长拿出七八处产业,一并交给朱缺打理。
对此,朱元章很满意。
李善长暗暗松了一口气。
胡惟庸却开始懊悔,只恨自己的道行没有老相国的深厚,没抢到给皇帝表明心迹的最佳时机:‘罢了,没抢到就没抢到,往后给少东家多拉几单生意也就是了。’
这位中书省左丞相,已经在心里盘算,如何照拂朱缺的生意了。
至于朱缺。
无所谓了。
不就是七八家店铺、酒楼么,要不是看着老爹辛苦,他才懒得自寻麻烦做什么狗屁生意。
要知道,眼下的大明朝,洪武皇帝整顿吏治、鼓励农耕、重视教育,对商人却不怎么友好,就连穿一身绫罗绸缎的权力也没有,天然的低人一等。
‘不过,咱跟银子没什么仇。’
‘刚好,后续几件大事,都需要大量的银子,那就勉为其难的做几笔小本生意吧。’
‘悄咪咪挣上几百万两,咱就收手……’
“李先生,胡掌柜,走,到咱儿子的庄子上转转,散散心,”就在朱缺心中盘算时,朱元章站起身来说道:“看看需要什么,咱们当长辈的,总归还是要想办法帮衬帮衬。”
说着话,他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
李善长、胡惟庸二人赶紧跟上,心里头又是一阵暗喜:‘得,又是明示又是暗示,不就让咱再出一出血么……’
朱缺却懒得出门,等到朱元章几人离开,他立马站起身来:“沉杀,将庄院的机关全部启动,提防拱卫司的人摸进来。”
沉杀道:“少爷,早已启动。”
朱缺点点头,沉吟几声,道:“我爹这人没什么心机,会不会做生意先不说,就是他这管理就有问题,七八家店铺、酒楼,凭着账房先生的一张纸条,随手就可以交付到别人手上?
简直就是老湖涂虫!
红泥,派一批能干的人,先去应天城里接手店铺,先将所有的账册、掌柜、伙计等封印起来……”
“少爷,封印是什么意思?”红泥侧头问道。
“呃、就是封存账册,查清掌柜、伙计们的底细后,与其签订用工合同,盖上咱朱家庄的大印。”朱缺随口说道。
“对了,把张彪带上,这业务,他熟。”
红泥快步出去办事了。
朱缺躺在马扎子上,两根手指在桉几上轻轻敲击,似乎陷入沉思。
“少爷,你心境不稳。”沉杀说道。
朱缺点头:“奇怪,自从咱爹回来后,我怎么老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
与此同时,朱元章领着李善长、胡惟庸,在朱家庄里转悠,俨然是一位慈祥的老父亲,领着客人欣赏儿子的‘成果展’。
渐渐的,李善长、胡惟庸二人的脸色变了。
就、十分的精彩。
此间的富庶、安定与祥和,自不必多说,他们一位是大明前丞相,一位是现任丞相,对全国的田亩、粮食产量、民情民风,自然极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