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吃瘪,他这个当弟弟的在一旁看热闹,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不料,朱缺却突然翻脸:“怎么,不签订一份合同,就想离开?”
朱棣:“我们不是苦力……”
朱缺:“但你们是证人。”
朱棣终于憋不住了,他脸色渐冷,沉声说道:“朱缺兄弟,我们奉旨给你押运银两,护送苦力劳役,现在任务完成,可是要赶回去复命呢。”
朱缺也脸色渐冷:“那好,银子留下,人带回去。”
朱棣一时气结,忍不住斥道:“朱缺,你想抗旨不遵?”
朱缺却毫不在乎,转头看向朱标、铁棠、以及那一千苦力:“你们这些人,目无大明律例,蔑视皇帝圣威,出尔反尔,毫无信义可言,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还不给老子滚蛋!”
朱棣向前一步,刚要说话,却被朱缺一眼瞪闭嘴了。
“人你带回去吧,拱卫司的大人们,咱小小农庄庙太小,装不下你们这些大神。”朱缺一甩手,便要离去。
“朱缺,你站住!”朱棣怒喝一声。
“你这是在威胁我?”
朱缺也翻脸了,他一把拨开张彪,一屁股坐下来:“那好,咱就给你们签一份合同文书,你们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朱棣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的任务能顺利完成就好,至于太子……罢了,估计是父皇在考验、历练人家呢,咱胡乱掺和个屁!
太子朱标略一犹豫,走上前来:“朱缺兄弟,前日都是大哥不对,撕毁你的合同文书……”
“好了,别哔哔!姓名!”
“朱大标。”
“年龄。”
“二十三岁。”
“性别。”
“男……”
……
一套流程下来,朱标顺利的签订了合同,一式三份,朱标自己一份,朱缺留一份,另外一份则直接扔给不远处的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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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存档,以作见证。”
朱棣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好端端的,咋就给卷了进来?
“好了,堂哥,交钱吧。”朱缺冷冷的看向朱标。
“啊?交……什么钱?”朱标愣住了。
“违约金,一万两。”
“什么违约金?朱缺,你分明就是讹诈!”
朱标勃然大怒。
还有完没完!
上一次分明是你这臭小子设下圈套,蛊惑让咱撕毁合同文书,不仅让父皇严厉训斥一顿,还被罚俸一年……
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万两银子的‘违约金’,你怎么不去抢啊?
“单方面撕毁合同文书,本来就有违约金,咱们的合同里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朱大标,你又要耍赖?”
“朱缺,你休要太过分!”
看着朱标怒气冲冲的样子,朱缺叹一口气,转头看向朱棣:“这位拱卫司的大人,你看这事……咋弄?”
朱棣一个激灵。
这还咋弄,你们弄,我不想掺和啊……
“朱缺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不、就算了?”朱棣干笑两声,道。
“好,那就算了。”朱缺如释重负。
朱标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擦一把额头的冷汗,这家伙若是非揪住不放,他还真是有些后怕。
“沉管家,拿一万两银子。”朱缺笑眯眯的吩咐一句。
沉杀一招手。
立时,便有几名庄丁推着两辆独轮车,上面架着两口大箱子:“少爷,一箱五千两,两箱一万两整。”
朱缺点点头,指着朱标笑道:“交给堂少爷。”
“好!”
两大箱银子被抬下来,直接摆放在朱标脚下。
“朱缺,你这是……什么意思?”朱标愣住了。
“没什么,弟兄之间,一点点心意而已。”
朱缺笑眯眯的走过来,顺手拿走朱标、朱棣二人手中的‘合同文书’,连同自己手中的那一份,随手撕成碎片,往风中一丢,便化为一大片纸蝴蝶。
“根据合同文书中的备注条款,单方面撕毁合同,支付违约金一万两银子,看看,兄弟我够不够意思?讲不讲信用?”
朱标、朱棣、铁棠一众人等,再次傻眼了。
还能这么玩?
“朱缺,你到底什么意思?”朱标阴沉着脸,冷冷的问道。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朱缺笑眯眯的说道,“要么交罚款、签合同,要么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