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的病,差不多应该是动脉硬化,这是中年以后的常见病,再加上‘胆结石’影响,导致厌食、气虚、血虚……
他不敢妄加猜测。
如果是肺炎、气管炎、流感之类的,他还可以想办法弄点‘青霉素’装一波逼,不过,那也是一个十分复杂而漫长的过程,眼下他还真没办法。
可面对动脉硬化……
大明朝的中医水平,其实非常高超,绝对比他这个半吊子医生强上好几倍、十几倍,那就还是老老实实闭嘴吧。
“爹,如果娘的身体突然出现肋下、后背剧痛,或者类似胃痉挛、绞肠痧症状,一定要告诉儿子,”朱缺十分认真的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对这种病可能有点办法。”
朱元章闻言,默默点头,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他相信朱缺是个难得一见的‘少年英才’,但毕竟年少,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懂?还是暗中帮衬着,让这小子尽快把新品稻种、土豆、玉米什么的培育出来,那才是头等大事。
“爹,儿子有句话,一直憋在心里,不知……”
朱缺刚想问一下老爹,这些年在外面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十几年从不曾回家。
却被朱元章摆手打断了:“儿子,有些事,你不能问。”
朱缺:“好吧,大渣男……”
……
次日一大早,朱元章、马皇后早早就回宫去了。
朱缺睡了一个自然醒。
晌午时分,他才在套房里一边吃‘早餐’,一边办公。
“少爷,昨晚洪武券的销售额为一万四千贯,除去精盐成本,纯利润为八千三百贯。”
“少爷,沉管家传来密信,第二批精盐已经起运,很快就能抵达应天。”
“少爷,朱家庄那边,四号水渠、三号鱼塘、十二号沼气池工程进展顺利,张彪说堂少爷们在他的带领下,干活的积极性大增。”
“少爷,外面那些小公爷、小侯爷们,已经等候两个多时辰,要不要中午给他们管饭?”
……
迅速处理完手头‘工作’,朱缺再一次躺平在马扎子上:“让他们都去黄花厅等着,少爷我等会儿去见见。”
他心中默默盘算一下。
当盐贩子,来钱果然太容易了,昨晚也就酒宴上随便吆喝几声,便能赚来八千三百贯纯利润,差不多相当于七八千两银子。
就算让朝廷征收一半的税收,那也是大有赚头啊!
‘不行,不能贪图这点蝇头小利。’
‘这个税,还得再重一些!’
男人嘛,就得对自己狠一些,才能让别人无路可走……
一盏茶工夫后,朱缺松松垮垮的来到‘黄花厅’,却发现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不禁微微一愣:“吗的,那些二货人呢?”
这时,红泥快步走来:“少爷,他们说黄花厅名字不吉利,非要去牡丹厅。”
好吧,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少爷,这黄花厅的名字要不要改一下?”红泥问道。
“改个屁,以后看谁不顺眼,就给他安排上。”朱缺随口说着话,向牡丹厅走去。
一进门,他就有些懵逼。
窝草,这么多人?
而且,上次见过面的那个‘拱卫司小头目’竟然也在场,而且,还人模狗样的坐在居中的主位之上?
吗的,谁给你的胆子?不就是燕王朱棣吗?
反正你不说,咱假装不知道、不认识、不晓得……
竟然跟本少爷抢座位!
“让各位久等了,”朱缺走进大厅,来到那名‘拱卫司小头目’身边,揽住其肩膀,笑眯眯的问道:“你也是来入股的?”
那人笑道:“呵呵,朱缺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彭的一声闷响。
那人被朱缺一把拨拉的跌出去,好巧不巧的,额头竟然撞在一把红木椅子的扶手上,立时便鲜血长流。
“他们没告诉你,这座位是本少爷的?”
朱缺一屁股坐下来,骂骂咧咧的说道:“一个拱卫司的小头目,见了总旗大人,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过来见礼!”
一众小公爷、小侯爷、小伯爷都傻眼了。
这货脑子有坑吧?
人家、人家那可是四皇子朱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