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得意极了。
他们一帮人,身上挂满钱串子,在人群中、高台上、秦淮河边,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方才消停下来。
因为,大家都去抢购‘洪武券’了……
“唉,寂寞,竟然如此令人煎熬!”
徐增寿十分骚包的哀叹一句,再一次引用了朱缺少爷的话,让跟在他屁股后头的那帮小侯爷、小伯爷,心情沉重无比。
“不行,我还要刮奖!”
徐增寿突然想起,除了他们这些人身上挂的,还有一大堆钱串子还堆在原地:“走走走,全部兑换成洪武券,咱要继续刮刮刮!”
于是,半个时辰后。
众纨绔恶少重新回到醉仙楼的牡丹厅。
十几名庄丁,将好几箱子洪武券给徐增寿搬了过来,将原本十分宽敞明亮的酒楼包间,塞了个满满当当。
“你们这些人,赶紧再换个地方,牡丹厅咱包场了!”
他老爹是魏国公徐达,说出来的话,在有些时候比圣旨还管用,自然是一句话便将其他人都给撵走了。
“嘿嘿嘿,刮奖了刮奖了……”
“赶紧的,一等奖一等奖!”
“大爷的,又一个三等奖!”
“朱缺少爷,我二姐还没嫁人,给咱来一张特等奖,咱给你俩当媒人?”
“嘿嘿嘿、嘻嘻嘻、哈哈哈……”
整整一个下午,牡丹厅包间的大门紧闭,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一声声十分奇怪的笑声,让路过的客人头皮发麻,忍不住加紧脚步,迅速离开……
……
“少爷,截止目前,收入三十二万贯,抛去成本,差不多就是二十四万贯。”醉仙楼的某套房里,红泥进来汇报战果。
“才二十四万贯?”朱缺使劲揉着眉心。
二十四万贯,听起来很多,实际上,也就二十几万两银子,距离他的千万计划差距不小。
他之所以将所有的账务,都用银子衡量,无非是他心里清楚,再过不了几年,所谓的‘大明宝钞’将会渐渐失控,严重贬值……
无论任何时候,黄金白银可都是硬通货。
“少爷,要不要上几个穿云箭?”红泥问道。
“不用,徐增寿那货竟然刮出个一等奖,简直吃了狗屎了。”朱缺沉吟几声,吩咐一句:“给沉杀传信,让他们将后续的精盐,秘密运到凤阳、安庆、池州等地。
应天城的只需保证每日正常供应就行了。”
“对了,应天城里的抽奖活动,再持续三天就收摊,”朱缺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能一次薅的太厉害,等养肥了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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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泥快步离去。
朱缺再次进入贤者时刻,彻底躺平在马扎子上,一边喝着清茶,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谋划着,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笑意:“陆贤、朱昱那俩二货,怎么还不动手啊?”
叮冬!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朱缺摁了一下扶手旁边的开关,懒洋洋的问道:“喂,哪位?”
“你老子!”
传音筒里,传出老爹的声音,语气听上去好像有点不友好?
朱缺没好气的骂道:“爹,我娘怎么没来?”
朱元章站在一楼大厅的‘喇叭口’前,怒气冲冲的吼道:“你在哪里?还不给老子滚下来!”
“你这么瞎搞一气,就不怕被朝廷问罪,将你的狗头砍掉?”
朱缺一愣:“爹,出啥事了?”
朱元章吼道:“出大事了!”